云鹏对包日勒这个名字感到奇怪,包日勒看出来了,说:“我是蒙古族,我们这个屯里有5个蒙古族妇女,都是猎户屯的男人打猎时被我们父母看中了,嫁过来的。”
“你们队长把生产队交给你管,社员们听你的吗?”云鹏问。
包日勒笑了,说道:“我当家的是比武比出来的队长,这个屯每年都开一次比武会,我当家的连续10年都是第一名,社员们服他,也敬着我。我当家的就会打猎,不会别的,种地全靠我们妇女和老人,妇女们听我的。”
“你们种那么多黄豆和麦子,都是你的主意?”云鹏又问道。
包日勒说:“我们36户人家,170口人,10垧小麦和8垧荞麦能收1万6千斤,一户分500斤,15垧黄豆能收2万4千斤,一户分200斤,卖1万8千斤,能进5400元,糜子一户能分300斤,那苞米种在了外谷和东边坡外,是掩人耳目的。”
“看来你还真够当队长的料。”云鹏夸赞道。
“这不是又加了个政治队长吗?大家都选了我。我就会唱歌,不会写画,就请你来了。”包日勒说道。
“其实你们这里这么偏僻,不用立板报,没人来看。”云鹏说。
“那可不行啊!我们对大队布置的工作都是照办的。大队能为我们顶着劳力外出打猎,不务正业的缸,我们不能昧了良心!去年大队建敬老院,选了我们这里,我们二话不说,就接下了。”包日勒说。
云鹏开始写画了,在写到历史故事栏目时,他让包日勒找来了队里最大岁数的老人来询问。
老人80多岁了,名叫丁奉春,光绪10年生人,他是在这个谷里土生土长的。
他说这个谷是人工挖的,早在乾隆年间,这里是流放犯人的地方。狱卒们让犯人掘地为牢,先挖了里边这个谷,掏了窑洞当牢狱,就得了牢狱营的称号。后来流放的人越来越多,就又开挖了外谷,那土都堆到西坡了,所以这个谷才西高东低,才有了西梁子的称呼,才有了西豁口。
老人继续讲:“我爷爷是牢狱营的守领,他和他手下的狱卒都是在旗的兵丁,见犯人来的多走的少,便让他们往东边垦荒种地了。到了光绪末年,这里几乎被朝廷遗忘了。我爷爷看着开垦出来的土地心里发痒,为了瞒朝廷,就用狱卒胸前的“丁”字做了姓,把地分给了他们。后来,有一些囚犯刑满后也不走了,我爷爷便给他们的姓上加了一横,他们都姓于了,给丁姓当佃户,这才有了于家窝堡。”
“那四队门前那口乾隆井是怎么来的?”云鹏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