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壮观的帝都皇宫,机械一般的运转着,没有人敢多说一个字,也没有人敢多瞄上一眼,生怕一个微小的举动,就让人意会出什么天大的阴谋,招来杀身之祸。
极尽奢华的西仪宫,凌妃禀退众人,美丽的容颜冷若寒霜,她顺手抓过一个白玉酒杯,奋力摔到地上,怒道:“本宫费尽心机,才弄到了承圭一根头发,不是说万无一失吗?凌芳,你告诉本宫,承圭为什么没有死!”
“阿姐息怒。”
凌妃不甘的说:“哼,本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承圭病死东宫,没人会怀疑到本宫。谁想承圭没死,倒闹得满城风雨,傻子都看出来是本宫所为,让本宫如何不怒!到底怎么回事!”
凌芳:“据暗门的可靠消息,用的是从未在江湖中出现过的毒药,加入承圭的头发做药源,只针对承圭一人,数日后,尸体在棺木中化为白烟,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又一个白玉酒杯碎如齑粉,凌妃歇斯底里的喊道:“谁问你这个了?承圭为什么没有死!你告诉我!”
待她情绪稳定,凌芳才回禀:“舅舅已经派人去查了,我亲眼所见,暗门的人将盖子打开,毒药弥漫空中,便有一人当场毙命,其他人安然无恙。暗门的人还说,若阿姐不信,他们可以派人进宫,现场制作,暗门赌咒发誓,毒药绝对没有问题。”
凌妃眉毛立了起来:“那承圭为什么没死!”
凌芳犹犹豫豫,吞吞吐吐,最后还是说了出来:“是我们这边出了奸细,毒药被换掉了。”
“怎么可能!药是你亲自取的,这是天大的事,关系到凌家的存亡,经手的都是凌家最信任的人。”
凌芳:“舅舅已经去查了,目前还没有结果。不过……”
凌芳欲言又止,凌妃冷峻的目光扫过她清秀的面庞,凌芳连忙低下头,说道:“最可疑的那个人,我们已经做掉了,死无对证。”
凌妃:“早知道那个宫女不可靠,但也没有更合适的人。圣意难测,总不能派西仪宫的人亲自去。”
凌芳:“舅舅让我给阿姐捎句话:事已至此,从长计议。暗门已经派出高手劫杀,无论结果如何,阿姐保重玉体要紧。”
“哼,承圭有遗仙界第一高手亲自护送,暗门这是做给谁看!”
凌芳:“舅舅还说,隐宗的人也有行动。”
凌妃思索片刻,说道:“尹家也视承圭为眼中钉,隐宗断不会出手救承圭的,倒可能帮我们的忙。”
凌芳:“舅舅让阿姐提防些,别为他人做了嫁衣。”
凌妃轻蔑的说:“哦,仪妃吗?不过是一个以宫名为封号的妃子,连自己的姓氏都还没有留下呢,凭什么跟本宫争?”
凌芳:“舅舅说,仪妃心机深沉,行事周全,请阿姐千万当心。”
凌妃轻蔑的“哼”了一声:“那仪妃算什么东西!想我凌家满门忠烈,如今只剩下这么一个病秧子了,比承识大不了几岁,竟然也教训起本宫来。”
中规中矩的花仪宫里,仪妃打了个喷嚏,笑道:“想必又是凌妃在编排我呢。”
十皇子承弃陪在她身旁,一边替她酙茶,一边问:“母亲为什么要隐宗的人参与进来?我们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不是更好吗?”
仪妃:“圣意如此明确,若我们无动于衷,难免会让陛下生厌。何况,我素与茹妃亲厚,若让陛下误会我们心存二心,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