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脚就把门踹了,冲进去。
屋子里一片水汽蒙蒙。
屋子中央摆着热腾腾的浴桶,郑丹盈衣衫不整地倒在地毯上,穿到一半的亵衣随意地堆积在身体的两处重要位置,肌肤胜雪,盈胸如团,仿佛随时要撑破那本就轻薄的衣服,隐隐透着粉。
笔直修长的双腿微微卷曲,朝向一方。
萧羽兮被眼前突如其来的风光给冲击得喉咙一紧,感觉浑身的火都在往身下窜去,楞了一会儿,他捞过花梨木架子上一件中衣给郑丹盈裹上,将人抱到床榻上。
郑丹盈秀美微蹙,长长的睫羽阖在眼下,樱唇微抿。
雪白娇嫩的小腿上,赫然一对小孔。让蛇咬了,难怪昏迷不醒。
萧羽兮捏住她玲珑的脚裸,只觉触手丝滑极了,对着灯光检查血孔。又挤了几下。
挤出两股细细的殷红,他心里一块大石头稍稍落地,应该无毒。
不过保险起见,他还是从怀里掏出一粒随身携带的避毒丹,掰开她喉咙塞了进去。
丹药有点大,把郑丹盈呛醒了,“咳咳——”
她咳嗽两声,感觉喉咙里滚过一个圆物,咕噜,吞下去。嘴里凉丝丝的。
“啊啊啊啊——”
郑丹盈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物,两眼一插,晕过去了。
这时,院子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红药嚷道:“小姐小姐!”
萧羽兮怕节外生枝,直接推开后窗跳了出去,紧接着红药就破门而入。萧羽兮在窗外呆了一会儿,确定郑丹盈没有中毒,才回自己屋子。
今晚的事实在是……太多巧合。
皇姐那么享受又精细的一个人,偏偏没有多余的院子?没有就罢了,屋子里居然还有蛇出没?
萧羽兮不停地用指关节敲打桌面。
对面,郑丹盈被红药叫醒,扬手就是一巴掌扇去,“流氓!”
扇到一半发现是红药,顿在半空中:“怎么是你?”
“一直都是我啊小姐?”红药一头雾水,“小姐刚刚尖叫什么?”
“我……”郑丹盈将前因后果回忆了一遍。
红药出去领夜宵,她泡着泡着起身穿衣,刚穿了一半,抬头发现衣架上一条蛇,顿时就不好了。
紧接着她就被蛇咬了。
再接着她醒来,看见一个男人坐在自己床边,而自己身上只盖着一件薄薄的中衣……
那人还是郁亲王!
天呐!
郑丹盈内心的惊恐简直无法形容。
她,没穿衣服,被,那个混蛋看光光!
“小姐,你怎么不穿衣服就上床?”
如果说刚才还可以强行欺骗自己,一切可能只是幻觉,那红药不经意的一句话,简直是压垮骆驼的最后稻草。
是啊,她是怎么从地上到床上来的?
“我死了算了……”郑丹盈绝望地将头埋进被窝里。
登徒子,色鬼,流氓,下流,混球……每骂一句,萧羽兮的眼角就忍不住多跳一下。
“小姐到底怎么了?别吓我呀!”红药快哭了。
她就离开那么一下子,小姐就得癔症?明天回去怎么跟大公子三公子交代,他们会杀了她的。
“没什么……今晚的事谁也不许提,不许说,包括大哥三哥!”郑丹盈安慰自己,忘记就好,谅那混球也没胆声张。
“哦。”红袖无辜地吸了吸鼻子,她真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夜,郑丹盈辗转发侧,觉得自己好亏……
次日,婢子们来送洗脸水,推开门一看,都吓了一大跳:怎么两位主子都眼下乌青,一幅完全没睡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