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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东城大劫

张老也如旧举枪来架,后果却截然不同,对面势大力沉一枪劈风打来,他手中白蜡杆却如朽木枯枝般当间两断。

冲力逼得张老连连后退,吕擎风探步往前,往腹下将张老一枪挑起,摔进破屋。

几乎同时吕擎风却不知被何力击中左肩胛,一阵酥麻,下意识退出几步。低头去看,地上掉着刚才来打自己的那个,竟是那半截圆头裹布枪。

击中自己的不是他物,那正是作为枪师的荣耀与尊严。吕擎风不由思想:若非借助异端,若非对手年迈,自己是否还能得胜。

思量片刻,他便记起自己作为先锋的任务,古阳府作乱已毕,立即驰援别处。

却说薛飞轮与众人于长街激战,将市区搅得不得安宁,惊得居民不顾宵禁令,四处逃亡避祸。

剑术大师与卓哥两面夹攻,薛飞轮肆意抡甩锁链,将他们拒在数丈以外,无法近身。

一筹莫展间,大师低声道:“小卓,我佯攻,你切他!”言毕便冲入圈内,舍身猛进。

薛飞轮吃了一惊,随后便嗤笑道:“这老东西别是一时疯了心,气得直寻死。”

他将铁索一收,将轮锯持住,直向大师当头砸去。

剑术大师见铁锅大的机轮劈头盖脸过来,抬剑去抗,轮锯有神机核心,又由百炼钢索曳着,威力无穷。大师用尽了崩砍接击之劲,连打五剑才将其化解。

正是惊魂时刻,卓哥拔双刀于其背后冲斩而至,眼看就要取了首级。

薛飞轮却丝毫不怠,拧身翻起,于千钧一发之际躲过。

斩杀未得手,卓哥顺势回在大师身旁。卓哥咬牙道:“这狗贼,真天杀的难缠!大师,还有什么办法?”

剑术大师道:“再作拖延,首级可取!”言罢又行剑奔去。

二人又去围攻,此番专注闪避,长久拉锯,加上时不时打来暗箭,将薛飞轮拖入鏖战。

正斗着,格斗师不知何时到来,悄然绕至他固守的高位上。瞅准时机,猛抬膝顶其后腰。

不愧是痛击过陈雨晚的剽悍女斗士,薛飞轮毫无防备,足足被顶得两脚离地。

挨这一下他疼得浑身麻痹,正动弹不得之时,格斗师又两手齐发力,将他往上猛推,腾了整整丈余高下。

她不待喘息,飞身跟上,将其拦腰抱住,又往上飞,来了一招极尽凶狠的摔砸。

于两丈高空轰然坠地,按此该是摔到魂飞魄散。见他后脊梁挨在地上,没有片刻停留,却遇土而入。

好薛飞轮,真个狡猾无比,这一记土遁来得如此迅疾,慌得众人围上来寻,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薛飞轮于土中暗骂道:“这群不知好歹的,于此玩耍有何不可,却非要置我死地!好在临行前大人赠予一物,正好在此一试!”

四顾不见,卓哥骂道:“该死的,这孙子又马了!”

剑术大师道:“杀气还在,别掉以轻心!”

地面微颤,格斗师最先发现端倪,叫:“危险,闪开!”

话音未落,一个浑身污黑的巨物破土而出,披鳞盖甲,呈八龙覆龟之相,又有铁器铜鼎之观,难辨物类。再看有楼阁高下,丈余方圆,庞然矗立,悍拒四方。

薛飞轮站在妖兽顶上,居高临下,挥轮锯舞更加肆无忌惮,欺得众人节节败退。

前番屡次突袭未能得手,如今再想拿下这老油子,可难了。

围斗了许久,桥姐终于找到了绝佳位置。只见她站定双足,集一口气,沉沉拉开大弓,瞄着那反贼的项上人头。

箭于弦上悬而未发,她深知这是拿下战局的唯一机会,瞄了再瞄,使出十二分的力,为求一击制敌。

“就是此刻!”桥姐眼睛突然一亮,逮到时机,欲撒手放箭。

就此刻,她忽感一股巨力冲击后心,只觉浑身一凉,内气周流大乱。一阵剧痛之后,四肢僵硬,低头看时,见胸下突出的是一根湛湛血光的黑枪尖。

这一箭无疑射偏了,于薛飞轮身旁三尺呼啸而过,众人皆回头去看,正见到一片惨状。

这一枪打后心刺入,洞穿了身体,枪头正于胸前凸出,在她娇小的身躯上显得格外扎眼。

她被狠劲踹开,惨哼一声,一头抢在地上,眼神迷离,断绝了生气。

可怜桥姐不明不白死去,连杀她之人长什么样都没得见。

她栽倒下去,众人看得真真切切,后头立着的行凶之人,正是黑枪吕擎风。

卓哥顿时失了心,大叫一声“小桥”便发疯一般挥刀冲过去。

剑术大师急忙道:“小卓,别去!”

果然是上头薛飞轮不讲人情,朝着失心的情郎一轮锯便砸了下去。

眼看当头一轮即将要了命,还好大师眼疾手快,将他一把扑倒,这才救得一命还。

这一锯在土地上劈开一道深长的沟壑,卓哥却视若无睹,挣开大师,挥着双刀嘶吼着奔去。

薛飞轮嘲道:“都说难劝该死鬼,果然自投鬼门,哈哈……”

卓哥盛怒难消,照着那人狂砍不止,却哪里能砍得到?

吕擎风起先被唬得一震,交手下来才发现这人是真失了章法,破绽百出。瞅准了便一枪压住。

一杆大枪当头压下来,逼得卓哥横叉双刀架住,吃力下终于老实住了。

得了喘息,吕擎风言:“这么急,怎么,那女的是你马子?”

这一激,卓哥又来了力气,狠发一股狂劲震开黑枪,迈步便往上追,恨不得一刀剁了这个狗贼。

见他又怒,吕擎风顺势收了枪,往回紧走两步,甩头就是一枪。

冷锋直奔哽嗓,面对丈八大枪,凭手中两把钢刀只能是望尘莫及,眼看也是命悬一线!

正此刻,只见那后面远远一炮打来,炮弹呜咽着上了高空,尾烟划一道长长曲折线,在天际拐了个弯,直直落在这二人身旁。

这是一颗烟雾弹,浓烈的烟幕轰然展开,包围住了二人。

吕擎风一惊,迟疑之下枪便慢了。此时不知何来一人,如风似电,凌空耍剑搏打长枪,足不沾地连走四剑,晃得那吕擎风直呼“好快”。

那人一脚蹬住吕擎风胸膛,又一把揽住卓哥,飞身往一边逃去。

吕擎风甩枪震破烟障,也不往外追,远远打量那不速客。

你当他是何人?原来是那空山轻剑叶渡舟,只见他于黑枪手底潇洒救得卓哥,一袭华衣飘摆,手持柳叶华光,临风而立。

再看那头,江浸月蹲伏在地摆弄神机,那一记搅乱战局炮正是他放的。古阳基地众青终于赶来,大举支援,打响守城战。

人群中不知是哪个女孩惊叫:“桥姐!”

随着这尖声看去,那边倒着的正是桥姐的尸体。她死死瞪着不甘的双眼,俯身浸在血泊中,惨得吓人。

平日里招人喜爱的大姐姐,如今孤零零地倒在残破的街道,只剩情郎悲痛欲绝,这些反贼所犯之罪该以命偿还。

霎时间群情激愤,众人摩拳擦掌,抄了家伙就要报仇。

吕擎风见却不惧,不屑道:“一帮没断奶的娃子,不知死活!”

倒是薛飞轮有些担忧,这些人再不济也都是身怀奇技,他盘算着剩余兵力,不知是否足矣一战。

剑术大师甚是着急,斥责道:“你们干什么来了,危险啊!”

叶渡舟道:“大师,我们也能出力!”众人纷纷附和。

不由分说,薛飞轮便差使手下攻了过来,双方展开激战。

要问众青如何前来支援,还是归功于有小斥候之称的雷子严,他闲话挑事的本事终于派上了用场。不知他如何探知了战势,又趁乱大肆宣扬,才引得众人齐心,势要将强虏驱逐。

恰同学少年,正血气方刚,当即拍案而起,这一群去城里,那一队去城门,风风火火抗击外敌。

正踌躇满志,却听得噩耗传来,城关终是破了。

城门下,历江龙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黑压压的大军涌入,散入城中,肆意横行,这才真是大乱一场。

见城门那头高高打起信号弹,薛飞轮大喜,对众嗤笑道:“瞧瞧吧,你们死到临头了!”

古阳众青深知不妙,好在城中官兵赶来支援,不至于落得败绩。

却说基地中留下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职,正如大黄那般跑十五步就咳嗽不止的,就上不得战场了。方才聚义出动之时,也不乏那种被老师私心留下的,凌雪惜正是被悄悄拽走了。

领班不动声色将她带到一旁,轻声道:“雪惜,你就在这待着,哪也不要去!”

凌雪惜却道:“老师,你的心意我领了。我父亲是一国之将领,他常说边疆老翁农妇尚且敢赴国难,我虽蛾眉之身,但出身将门,习武十余载,如今大难就在眼前,更没有不去之理!”

这一番话讲得大义凛然,领班无力阻拦,只得任她随众人而去。

却还是有那心细的北堂汛看住了她,并携南宫离、西门烈锋一同,要护得心上人周全。

纪枕耘与柏义蝉二人一马当先,却正赶上那头城破,一盾一剑相依为命,背水而战,险些被冥府军围搅了。

好在有天赋异禀的小法师,安忆谣正巧来到,她祭起法器聚散三棱镜,冲着黑压压的军队就是一道杀光,轰出一条血路。

纪枕耘大呼:“我靠,真牛逼呀!”

安忆谣却无心欢喜,冲他们叫道:“赶紧出来!我只能放一次!”

他二人虚晃一招,赶紧撤出阵来,逃回大部队。

这边暂时无恙,却说凌雪惜与北堂汛等人正撞上冥府铁骑。这一队骑兵自城门一路突杀进来,见他们几个落单的便有心围杀。

“雪惜,别怕,有我在!”北堂汛攥着聚水雁翎刀,将凌雪惜护在身后。

凌雪惜没言语,拔了宝剑在手,目光坚决瞪着敌军。

北堂汛又道:“南宫,西门,排三鼎阵,护住她!”

二人应答,亮出金锋斩与火尖枪,各自来在阵位。

铁骑也排开阵列,持长戈大戟冲杀过来。三人原本信心满满,哪曾想练得一身本领,对上铁骑冲阵,竟毫无还手之力。

三人的阵型被突破,预想的配合也全部落了空,只剩各自奔命。凌雪惜也被逼得来回闪躲。

正急行间,北堂汛突然脚下一拌,刀脱手撒去,回首却见铁蹄踏来。

他见那黑森森的铁蹄绝尘而来,再过几步便将踏在他头上,只感光阴停歇,脑海一片空白。

忽见一道黑雷裂空而来,席卷至北堂汛身前,定睛看时前头人马俱碎。

毕竟不知何人相助,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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