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牛约市某处。
一间阴暗的会议室内,虽然是白天但由于会议室没有窗户,屋顶的吊灯以及四周墙壁上的壁灯也未打开,导致黑灯瞎火的会议室内只有星星点点的几个烟头火光在闪烁。
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答应跟这群阴钩里的老鼠待在一起!
此时大概会议室里的每个人都是这么想的。
“几点了怎么还没有消息传过来,这么长时间那小兔崽子估计平安都到家了。”
“我怎么知道你自己不会看表啊?”
“不是我说为什么要把灯关了,乌漆麻黑的很好玩吗?”
“你们到底有没有派人去劫杀那小兔崽子啊?我们这么多人都没个响声?”
“就你这老狗心里有鬼在这里疑神疑鬼,不派人去弄那小子,我们坐在这里干什么呢,看你这老狗抽大烟?”
“不会真有人没派吧?”
“不会真有人派人了吧?”
此话一出刚刚有些生机的会议室里陷入了沉默的季节,烟头的火光也不再闪烁。仿佛剑拔弩张,随时准备撕破脸皮动手。
同样坐在黑暗中的洛公子也是一阵无语,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心想怪不得自己老子从来不跟自己说参与这种集会能有什么收获,虽然看着与会人员都是各行各业响当当的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但实际上大家来着都是在拉扯,没谁说实话是在真正出力的。
洛公子算是德裔,但他自认是地地道道的老美。洛公子的老爹是能源部的一哥,掌管着整个美丽国的能源事务,行事霸道,有人总结道洛公子老爹一句话就可以让全美丽的小汽车趴窝加不上油。
别看洛公子年纪轻轻,就跟刚毕业不久的应届毕业生差不多大,但整个人的气质在身价百亿的衬托下,出类拔萃。
说起洛公子的经历,更可谓天纵奇才,16岁时同龄的白人小哥拿着家里的钱交学费,还想着怎么在学校里跪舔中原小姐姐,想着有朝一日成为东床快婿。洛公子就自力更生,白手起家,没要家里一分钱,拿着自己平时积攒下来的两百多万刀零花钱,凭借着超人的见识与精准的眼光,投资了一家工程软件公司。
两年后正好美丽国能源部有项目需要一款自研的软件,洛公子的公司脱颖而出被收购。洛公子刚成年就凭借着这笔收购以及自己的才能成为了亿万富翁,当时还有媒体报道洛公子这位少年俊杰,不过洛公子为人低调,很快让这家媒体闭上了嘴。
之后洛公子拿着赚来的第一桶金全部和从很行敲来的杠杆,进军金融市场,主要投资石油,页燃油和电力等能源相关的公司,股票和期货。又是凭借超人的见识和精准的眼光,在市场上大杀四方,行事狠辣,快进快出,狂野搏杀。
有一年冬季正值国际能源市场动荡,屋漏偏逢连夜雨,美丽国能源部在耗尽了为数不多的储备后宣布煤炭储量告警,请自行购买,煤炭价格几乎翻了十倍有余。洛公子也只是碰巧在在消息出来前一个月分批大量购买了多余的储备煤炭。而当能源部捉襟见肘之际,宅心仁厚的洛公子也只是按照比市场价稍高的价格,慷慨解囊,将“错买”的煤炭重新卖了回去,解决了燃眉之急,拯救8500万受冻居民于水火。
而其余在座的,能跟洛公子坐在一桌上的人,都是在各个领域中颇有建树的:像洛公子左手边风格嘻哈的青年,家里掌握着交通运输的大动脉,以一己之力推动了全国高速铁路的缓慢发展。右手边那个憨厚甚至看起来脑子有点不大好使的,就刚进屋提议大伙关灯说是烘托气氛并付诸行动的,全美卫戍队的任命基本上要他们加点头。除了刚才几个咋咋呼呼相互问好的中年人,都是像洛公子这样年轻有为的一辈,来代表各家参与这次秘密集会。
你要说为什么基本上都是年轻人?难道是什么人员年轻化要求?
并不完全是,也并不完全不是。那还不是因为我们的金大公子马上要进行及冠大典,走马上任金家了。为了向金家看齐,各家家主不得已让自己的子侄辈来提前出来走动走动,算是响应金家的新世子爷。
当然这对于洛公子这样本来就已经崭露头角的年轻一辈自然是好事,能从家里那些老不死的手里分润不少权利,无论是面子名义上的还是实际里子里的。而那些年轻的有些过分的人,也算是接手了一份滔天的富贵,可以在与兄弟竞争时多出一份资历。那两位与会的不合群的中年人想必是家中没有合适年龄的受信任的子侄辈,总不能让还在咿呀学语的婴幼儿来代表家族坐上桌来。不过做一个两朝元老,也算是一种另类的资历?
所以说在场的各位多多少少都沾点,这位还未上任的金少的光了。哪又为何要去派人劫杀金公子呢?
那必不可能是真劫杀啦,而是一种传统,或者说一场金家和他们这些被金家死死压制的人之间的默契。
金家提供一个貌似可以给诸财阀出气的机会,而在座的各位也像是什么都不知道,傻乎乎地接过来,拍一些歪瓜裂枣去走走场。
财阀们出了气,而更重要的是成功将把柄递给了金家,方便金家日后行事。
财阀为什么能坐在这,为什么能够成为财阀。
最初是追随金家,给金家办事,祖上有了交情,金家既成大位,自然要犒劳自己的部下。
或者这么说你们会不会好受点,既然这么大一个美丽国都在金家的影响范围内,单凭金家一个世家那么点人管的过来吗?那么各行各业的就得有人去管理,谁能说自己一定能管的好?那不自然近水楼台先得月,一起打天下的老家伙们先试试咯。一些弃暗投明的家伙也得给点表示,千金买马骨。
但随着时间推移,老子的交情与功劳,到子孙后代必然会消失殆尽。子孙们想躺在功劳薄上享福已经是不可能了,而金家新的家主肯定也想有自己的一番建树,要扶持自己的人。
那怎么办呢。面对那些眼巴巴盯着财阀们原先蛋糕的泥腿子,虽然说有了那么一点点管理经验,但不抵用。
于是,祖上的交情,最终成为了后辈们递出利益的一个机会。每当金家新世子及冠大典前,巡视四方之时,这么一个传统项目,保留节目就会上演。
相当于财阀先拿着一把枪对着金家的方向,枪口朝天开了一枪,然后再自己将这把冒烟的枪递给金家以及金家的新世子,然后跟他说,你随时都可以打死我,我就是要抱紧你的腿,就这么横。
与其让金家绞尽脑汁的去拿一些莫须有的事情来割财阀的肉,来不论是喂养新贵,还是平民愤,抑或金家忽然自己想吃一口尝尝。不如财阀自己主动卖血,不失一种另类的成功,化受为攻,将被动变为主动。
虽然之前也有过不少财阀塌楼倒屋,但大都因为上一任期间做的实在太过,或者能力实在过于奇葩,无法胜任。但后代也能善终,留有余地也算是个富家翁,甚至还保留了东山再起的机会,有点盼头。期间也有不少有志财阀,试要获得更大的权利,不过基本上还未出师,就被密谋的盟友甚至是自己的家人告发。
这就好比在一辆雪国列车上,坐在靠近车头贵宾车厢里的一名精神小伙,忽然有一天站出来说虽然贵宾车厢不用吃蟑螂制作的合成营养膏,但实际上伙食还不够好,自己想当新的列车长帮助大家提升一下伙食情况,请给位支持。
贵宾车厢里跟小伙毫无关联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当然举双手赞同,毕竟不论是现任列车长还是小伙,谁输谁赢自己伙食都能改善不少。
而有一些见识的,会知道小伙大概率斗不倒现任列车长,不说争斗过程中会不会打坏车厢里的花花草草,更重要的是列车长不高兴了,说不定会趁机找个借口还要拿自己出出气。
至于跟小伙用着同一张套票的,恨不得把这个傻冒直接捶死,要作死不要连累自己啊喂。或者有取而代之的意义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