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金家向来有优待俘虏的传统,更别说提前投诚的了。
你看那咋咋呼呼的两个中年人,一个是最开始叛变的带滢殖民地军队头目,另一个则是南方种植园最先哗变的农场主,如今两个人不也光鲜亮丽的跟大家平起平坐?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一颗流弹,一枚破片就能要了战场上任何一个人的性命,不过能被财阀们扔到战场上打前哨的一般都是家族里碍眼的后辈,或者脑子不灵光的私生子。
不过话到说回来,这金家打仗是真敢把嫡系往战场上派啊,有一阵子直接把家里下一辈的男人都打光了,只剩下妇孺老人,但这样了甚至还要接着打。
像洛公子这样的财阀,按照自己立场,只能说金家真够狠的,家主对自己的子嗣毫不在意,只想着紧抓着更大的权利。要是洛公子的老爹敢动了让自己牺牲的念头,那洛公子就得上演一番父慈子孝了。
这时电话声音忽然响起,众人皆惊,这种秘密聚会开始前一定会提前检查,以防有什么人藏心眼子,偷偷把大伙私下串联的罪证交给金家。
金家虽然不可能不知道,他们这些偷奸耍滑之辈,私底下沆瀣一气。财阀们也乐得自己有这么一个圈子来交流。
但一旦金家拿到了确凿的证据,出师有名,就会把他们这群败犬打得嗷嗷直叫。
自己递刀子给大哥和被人当做投名状送出去可不一样。而且别的不说,以在场各位的前科和尿性,肯定都想着法子要给金家告上一状,以表忠诚,跟这些乱臣贼子划清界限,万一金家真就听信谗言,大动干戈,干掉其中某一家,打小报告的人,肯定吃席的时候排前头。
“什么得手了?不是你们下的手?”
啪嗒一声,会议室里的灯全部亮起,像是阳光照进阴沉的下水道中,刺得洛公子睁不开眼,缓了一会儿,才适应。接电话得那人慢慢挂断电话,正是会议刚开始关灯那名青年,洛公子刚才还在疑惑谁能在一片昏暗的会议室里找到开关,解铃还须系铃人。
那青年悠悠吐出一口气,然后哈哈大笑道,我们成功了!
啊?
洛公子的脑袋嗡嗡作响,来不及质问那精神小伙为什么违背会议精神把通讯工具带了进来。
此时洛公子要考虑的是怎么面对金公子还没上台就噶了的事情,以及这件事所带来的影响。
立马会议室有人激动得说:“不是我们家干的,我们家没派人,我我我,我没来过这里。”
大家沉默地盯着那人看,那人胀红了脸,在座位上想起身离开,却看大家都没有反应,没能煽动别人跟自己一起落跑,只好又珊珊坐了回去。
这一次可不是什么立刻装傻充愣,脱离现场,就能蒙混过关,肇事后找人顶罪就能逍遥法外的情况啊。
还是具体问问什么情况吧。
“说说什么情况吧。”
唯二的中年人其中一位沉稳开口,向精神小伙看去。
“噢,哈哈,刚金家的车路过一个街口,被人拿投掷物砸中车子,金家那小兔崽子在车上吸入了投掷物制造的气体,不知道怎么晕了过去…”
众人一阵惊愕,居然有这种袭击的手段,在座的各位自己以前也会因为出去哈皮,多多少少遇到过座驾被醉鬼袭击,但谁能想到居然可以这样。
一般他们座驾都是密闭环境,外界空气在经过净化器内循环后才会进入车内。
而那个酒瓶子是装载了什么高科技的液体,居然可以突破车辆防线,直接攻入车内?
这是谁家研制出来专门对付自己等伙的黑科技?我们要怎么防守?
“那金公子现在什么情况?”
又有人问道。
精神小伙笑容不减:
“可把整个车队瞎坏了,不过金崽晕了一会儿后来醒过来了,后面整个车队提高了速度夹着尾巴灰溜溜跑了。这一次你们干的好啊,折了那金崽面子,狠狠出了口恶气。”
众人一听金公子后来没事儿了,不由得先是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一股火蹿上心头,愠怒了起来。
在这种事上卖关子,来点我们。从前只有我们靠着信息壁垒去鱼肉被人,哪有被人这么戏耍过。
众人随即追问起精神小伙为什么违背会议精神,把通讯工具带了进来。
精神小伙啊~了一声,然后噢~了一声说今天早上10点有游戏活动,不能错过。
众人又是无能狂怒,骂骂咧咧地选择告辞离开。
其实众人还有点心慌的,一般来说,假刺杀的传统项目不会出什么乱子,但假如出了乱子,能给他一击毙命才好说,这种对当事人击而不杀的行为反而会不会引起更大的报复就不好说咯。
但洛公子从听到金公子晕倒的消息后,却是一直沉默地说不出话。
因为他派出去走过场的那波人,就自称可以进行精神攻击!
当时洛公子拿了家里特批的活动经费,想着怎么多截流一笔,正好想起了之前遇到的那些个穿着兜帽黑袍的异教徒,神神叨叨地说向他洛公子传教,并说自己信仰的神是真实存在的,自己等人被授予了特意功能,什么精神攻击,预制未来,巴拉巴拉的。
洛公子当时虽然跟这些神棍不是很待见,但有生意上的来往,就留下了联系方式,想到这省钱的活,秉承着互惠互利,就交给他们去做了。
不会真是这那伙神棍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