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坤沐浴更衣后,和贴身侍女厮混一通后,竟累的昏昏睡去,等他醒来,已是午后,聚源楼是不用去了,去找大哥吧,正好有些想念他院中小厨房里饭菜了。
“什么?大哥不在?他去哪儿了?”
“大公子午饭后去了大夫人那里。”守门的婆子笑着回答。
梁玉坤挠挠头,想着要不要出府去福缘酒楼吃饭,现在家里大厨房的饭菜,简直难以下咽。他可不愿同时和大哥一起去母亲院中,那样他只能被说的一无是处。同样都是亲生儿子,母亲问什么那么偏心呢?我只不过是爱玩儿了些罢了。夫子曾经说过,世上的钱财是有定数的,我们拿的多了些,其他人就拿的少了,我本善良,不想大梁人有太多穷人。况且,有父亲在,我们家的钱是花不完的。
梁玉龙坐在大夫人下首,讲诉自己对梁玉安回来后的担心。大夫人面色如常,略带责备的说:“你呀,就是沉不住气,他才回来几天?铺子里的掌柜他认识几个?京城中的关系网他又知道多少?你还有外家和岳家的帮助,还担心梁玉安他一个毫无跟脚、毫无外援的家伙?好在你不算太笨,遇事儿知道来找为娘商量。你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听说他让人去碰瓷儿,却被手下人掉了包,被人家一眼看出来了。哼,还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连我这院子都不敢来。”
“母亲,玉坤他也是想帮忙,你就别说他了。”梁玉龙说。
“你总是帮他说话,难道要帮他一辈子吗?”
“他是我亲弟弟呀,不帮他帮谁?”
“看到你们兄弟和睦,我很欣慰。你说的事我知道了,会找个稳妥的法子把他弄出去的。”
“谢谢母亲,那我就不耽误你午睡了,我还要去铺子里看看。”
“你去吧,也不要太累着自个儿,要不请那些管事、掌柜的干什么?”
“知道了,多谢母亲关心。”
看着大儿子离去,大夫人斜靠在软榻上,唤来侍女按头捏肩,府里事情太多,总是弄得她头痛。片刻,她对站在一旁候着的珊瑚说:“你去把蒋管事叫过来。”
梁玉安坐在西城门口附近的一个小吃摊上,叫了一碗鸡蛋面,当做午饭。小吃摊对面,就是那个目前记在他名下的客货站,大门紧闭,没有招牌。摊主端来他的鸡蛋面,梁玉安向摊主打听道:“老板,对面是家客栈吧?这么好的位置,怎么关门了?”
“谁说不是呢?他们那里面不光是客栈,还兼营货栈生意,据说是原先的东家嫌弃这边赚的钱太少,接触到的也都是来西市的普通百姓和穷苦人家,就把铺子给卖了。不知道为什么,接手的新东家一直没来,铺子里的掌柜和伙计按照规矩等了三天,还没等到人,就关了门,找别的生计去了。”
“他们这样走了,不怕新东家来了却找不到人吗?”
“不会,赵掌柜托我们看着呢,要是有人来看铺子,大抵就是新东家,让我们告诉寻他的地方。”
不紧不慢吃碗面,梁玉安递上双倍的饭钱,面摊老板问:“客人是要带走一碗吗?”
梁玉安笑着朝对面抬抬下巴,说:“我就是那里的新东家,请你告诉我去哪里可以找到赵掌柜。”
面摊老板高兴的道谢,然后详细的给梁玉安说清路线,以及赵掌柜的大致长相和体型。看着梁玉安走远,他和自己老婆说:“刚才那位公子的打扮看着也不像有钱人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新东家。”
他老婆收拾着桌面,说:“你管人家像不像,是不是,我只盼着客栈赶紧开门,这样我们的生意也要好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