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安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也顾不上,他正在禁军大营里和新招募来的士兵一起训练。因为有陈明瑞的帮忙,苏辞、杨开春、毛四林,都和他在一个队伍。他现在是从九品的副尉,原以为几人都会在自己麾下,来了才知道,自己这个副尉就是个摆设,上面还有一个校尉,类似于百夫长,自己就是他的副手,什么都要听他的安排。
校尉名叫齐云山,有着壮实高大的身躯,梁玉安他们几个中只有苏辞的身材能与他一较高下,其他人在他面前,都得抬头仰望。齐云山手下有百余名士兵,被分为十个小队,按照甲乙丙丁戊己庚戌壬癸的顺序为编号,苏慈他们几个都被凌乱打散,随机编入各个小队。就连梁玉安的小厮夏言,也被齐云山要求编入队伍中一起训练。
齐云山还算比较通情达理,告诉了梁玉安原因,他指着夏言说:“你看他这细胳膊细腿的,拉出去说是个亲兵,也得有人信呀!不好好训练,到时候打起来,是他帮你守护侧后方,还是你来保护他呀?”
齐云山不止一次对队伍中的新兵们说:“瞧你们一个个的,弱的跟小鸡崽子似的,恐怕都不如在医师队里帮忙的医娘,她们在个个在沙场上救伤员、收死尸,速度、力量可是比一般士兵都要强。你们别不信,她们当中的老人儿,还守过城,杀过敌呢!就说我以前所在的队伍吧,医师队里的救护队长,亲手干死了二十多个敌兵。等战事结束,她还跟没事人一样,和同伴一起去救治伤员,收拾战场。你们不信?我就是被她救下来的,我这样的大体格,腿上挨了一下子,行动不便,她一个人,就把我带回去了。以后去了北疆,你们对她尊重点,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能救你们的人,不要因为她是个女子,就看不起她。”
对于齐云山的最后一句话,梁玉安是很赞同的。
军中每天的训练结束后,会有一个保留节目,各个百人队都会随机挑出几名士兵,互相挑战,输的要接受惩罚,至于罚什么?要听赢的人安排。大家都知道分寸,提出的要求一般就是洗鞋子,唱小曲儿,蒙眼猜人,展示自己的特长之类的事情。
一开始梁玉安也是被齐云山要求和士兵们一起训练的,第一天训练结束,梁永安就用实际行动改变了他对自己的看法。一连上来五个士兵,都不是梁玉安的对手,他现在的内劲又厚实了许多,而且他还学会了合理使用。
齐云山看到,惊疑的说:“咦,有两下子嘛?来,我来和你玩儿玩儿!”
梁玉安看起来并不强壮,平时在家练习最多的也是暗器、轻功,再加上打实基础的站桩和拳脚,但是刀剑兵器,他都接触过,略懂一二。加上又去南疆,跟在方天亮手下,学习过基础的战阵和长兵器的使用,可以说,马上马下,他都自认没有问题。
可是遇到了齐云山,这个征战沙场十多年的老兵,二人徒手搏击几十招,齐云山一力降十会,无论梁玉安怎样躲闪,都会被齐云山的拳风扫到,而他的主动出击,打到齐云山身上,却如同打在岩石铁块儿之上,对他基本没有影响。又有身高的差异,梁玉安想用巧劲儿制住齐云山的想法始终未能实现。终于,抓住梁永安的一个空挡,齐云山一个大步跨上前去,捉住梁玉安的一条胳膊,然后顺势往边上一带,让他身体失去平衡,另一只手抓住梁玉安的腰带,轻轻松松就把他高高举到空中,任凭梁玉安怎样挣扎,都徒劳无功。听得梁玉安出声认输,齐云山才把他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