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最爱去的唱片店,那天是她的最后一天,终于还是没能撑过这个夏天。
就像他自己,还没年轻就变得苍老。
转过头,空有情怀,止步,发呆。
都怪言语,虽突破天际,但未曾飞起。
是的,他看见到处是阳光,喜鹊在城市的上空飞行。
嘴巴里面衔着一段树枝。
林东和他的两个伙伴一起走过时间海,他们早已不再是小孩,几个人的感情依然的热情澎湃。
那些不明白,就不要明白,但愿生命绽放再盛开。
也许确实应该先谈养心殿,后拜瀑淋身,闲暇闻几页,臭读几篇书,才能写的出一首歌。
然后在哪一站,遇见那个迷失的自己。
雀食,林东穿过另一个世界,现世的灵魂遮住他的双眼。
风儿慌乱地逃走,当他定在城市另一边,荒野的风涌入脑海里。
人们像野马一样在这世界上,仍然放任自流,勇敢到没有了方向。
就算浪费了太阳,也从不感到悲伤。
总是分不清是黑夜还是白天,带着装不下的期待匆匆的赶来,又带着装不下的哭泣匆匆的离去。
黄昏阳光渐渐把所有都渲染,林东那泛滥的情绪,在街上奔跑。
路边摊有个哥们,吃着烧烤喝着酒,突然用空瓶把今天砸碎。
然后又哭着,对离开了自己的影子道歉。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坎坷,千万里跋涉,严肃的生活。
林东坐在老哥身边,听他讲着这三十年的不容易,不禁感慨人生太匆匆。
回忆习惯在城市里照亮陌生的脸,每天耗尽同样的画面。
老哥问林东他有什么要说的,于是林东聊了聊那盆跳下楼的白花:
“一次冒险,让它变得遍体鳞伤。”
但是,执着的人,终将成为他的冠军。
就像夜晚纵情燃烧的火焰,终将熄灭却在无谓的期盼。
但那挫折和恐惧依旧在这冰冷无情的城市里,该说些什么呢?
这一点也不摇滚。
林东告别了老哥,林易东和夏恒还在码头那里唱歌,在热血里沸腾。
有人在桥边过夜,风很大,但他不在意。
他躺在那里,将一床温暖的被子搭在身上,却依然感觉舒适。
桥上的人们在说笑,却从未有人想过要去打扰他。
他仿佛独自享受着这份静谧。
后来,他开始感到有些冷意,便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安静地享受着这份安宁。
桥上的灯光渐渐暗淡,夜色弥漫开来,他依然躺在桥上,享受着这份属于他的宁静。
货车司机停在旁边睡觉。
地上有一只被碾死的蚂蚁。
林东望着热闹的河,总期待会碰到另外一张脸。
不停抄袭着改变,不停妄想这一切,不停期待的明天变成了昨天。
他那些残梦,在滑翔之后,完美坠落。
汽车声打破宁静,身边多少人随着风去了。
是什么让他依然没有放弃摇滚?
是爆炸的烟火,那一团耀眼的火焰,在燃烧着三个人。
林东忽然想为路上的人唱一首快乐的歌,一首让他们忘了所有悲伤的歌。
但他们都漂泊在这平庸之海。
谁想永远的活在这无人旷野,谁又想就这样消失在黑夜。
意外和明天或谁,比他更耀眼。
这时的林东清晰了伙伴们的脸在他记忆里,陌生的人不重要面对面去聊人生像今夜。
城市沉默的听着一把空气在呼吸。
希望也还是一望无际,但林东知道,一切烦恼都不过是一瞬间。
清醒的世界,他觉悟了生命的充实,领略了友情的真挚。
纵万匹野马在心中奔腾,残留的轨迹在天地之间,骄傲的少年已渐行渐远。
所有的过失他愿一肩承担。
忧愁的哀伤想要点起一支烟,他们说在那有朵花还有一切的真相。
困在海边的愚人啊,停在路边的旅人啊,唱着自己的理想。
世界太吵了!
身边的人越走越远,淋着突然的雨,为现实灼伤了自己。
没有人想要平庸的喘息。
有时他们也会幼稚的像一个孩子。
活在自己的世界,对待他人充满敌意。
林东想到这里,忽然笑着走入人群,他不想再做过去的自己。
过去的他朝朝暮暮忙忙碌碌辛苦,一步一步渐渐麻木。
反反复复疲惫的路找不到幸福,停下脚步左盼右哭。
重新回到码头的时候,刚好加入林易东和夏恒。
把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灼烧,一辆盛满草莓的卡车开进紫色的雾里。
月光轻轻绕过车窗,照射在一张安静的脸上。
他身上的色彩和光晕充实和明亮,像在等某个人到场。
阴影衬他的自信和理想,像是在寻找一个地方。
但他只是来卖草莓的。
他需要的是一片充饥的面包,是一片能够入睡的药。
那看不见的山和海,都和现在的他无关。
“有没有人说过,你笑起来还蛮好看的。”
林东买了点草莓吃,和这个认识了几天的哥们聊天。
高光挠了挠后脑勺,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