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只忙碌的蜜蜂,像只落单的蜜蜂。
人们生活在谎言里面,谎言决定着浪漫的时间。
“多笑笑吧。”
林东返回林易东和夏恒身边,身边没有架子鼓的他成为了此刻的主唱:
“我不知道我到底还要与你对视多久
午时炙热的风考验着你我的心理
承载着全部记忆的重量却又无所畏惧”
高光从来没有想过,他的身体现在还能这样散发出芬芳气息。
这根本还是一个浑浊的夜。
一个人在黑色的夜里,被冷风狠狠的吹过。
树叶总是飘飘然然,它总是飘忽不定。
歌声温暖着他的心底,充满着幸福的滋味。
迷茫的彷徨,期待不可预知。
生命穿越过苏醒的花丛,在那些炙热潮湿的喧嚣里,急促的甚至奔跑起来,汗水渗透着城市的睡梦。
风吹拂金黄颜色的大地,高光不禁问自己:
“谁能告诉我,我该去哪里?”
这里当然不止一个乐队,林东三人下场后,就会有别的乐队上去唱:
“过去的时光、似海浪般涌动
我们错过的人和事、都显的那么慌张
爱和失去、得到的全部
似梦幻一样、飘散在微风里
看着我的眼睛、顺着手指的方向”
林东希望高光加入他们,这样他们就能不用再忍受夏恒糟糕的歌声了。
其实不论是夏恒还是林易东又或者林东,唱歌都不怎么样。
而且,高光不仅歌唱的好,还弹得一手好吉他。
“既然你已经来到我们的地方,那就试着加入我们。”
林东笑着拍了一下高光的肩膀,
“摇滚起来!”
形同虚设的时间,在人们眼里成为了无限。
好似无尽的灯街,从不分你我的照亮在心间。
是啊,再巨大的伤悲皆已成灰,高光忽然点了点头:
“好啊,我加入。”
铸造车间的大体师傅就这样多了一个成员:
主唱兼吉他手高光
吉他手夏恒
贝斯手林易东
鼓手林东
高光确实玩的一手好吉他,但他的吉他并没有带在身边,就像林东的架子鼓不在这里。
他的吉他留在了老家,山坳中的油菜花在那里灿烂地宣泄草原的秘密,天空溺爱的白色巨兽在那里翻滚嬉戏。
天空中没有留下翅膀,却有鸟儿飞过,飞去人们不知道的地方。
愿这就是平凡的一天。
“把船磨漏了
把水磨羞了
把船磨漏了
把水磨羞了”
林东转头看了眼,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在唱歌,老头儿身子骨还挺硬朗的。
穿着一身旧棉袄,戴着破旧的线耳帽,气宇轩昂地嘴里唱着摇滚的调子,歌声悠扬。
老头儿的身子骨虽已年迈,但他的动作却让人看不出一丝颓态。
“你的爱旧了
我的爱臭了
你的爱旧了
我的爱臭了”
那一段热闹的唢呐又加了一层很阴郁的大提琴,非常有画面感。
唱得整个码头都在骚气地乱颤。
四个人离开了码头,找了个路边摊吃烧烤,美好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生活真够刺激,莫再逼我了,
做个粪蛋也好,只要可以过下去!”
有个喝高了的小伙儿突然放声大喊,然后又继续若无其事、旁若无人的吃了起来。
夏恒看着那个人,看了一会儿,他有个梦做了很久,模糊的事,清晰的痛。
他一直不敢面对她,他已经没有去见她了,他靠着摇滚麻痹了自己。
当然,还有酒和烧烤。
生活年复一年,他不去想大厦塌不塌,反正翻来覆去都那个样。
轮回的叛逆太古老,“今天咱就这样做”。
“继续喝!
余晖消逝之前都不算终点!”
桌上刻着的字在颤抖,有一些忘掉一些会变得不朽。
破晓的光明还没有划破天际,当黎明来临,前面路要往哪里去?
在路边摊的四人终于还是要各回各家,但约定好了明天见面。
他们要去高光老家,把他的吉他拿回来,把他的梦想重新捡起来。
“让阳光擦干脸上的泪滴,前行路上别太多顾虑。”
夏恒朝着高光挥了挥手,转过身带着林东和林易东潇洒离去。
那些高光在阳光下丢失的所有,都全部的慢慢出现了。
他迎着光被照亮,知道自己充满力量即将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