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轩说：“妈妈，不要吃，看着就养眼，闻着就舒服。”说完，闭上眼睛，泯住嘴唇，用鼻子深深地吸了一下。

第二天，秦晓姝一到办公室，就打电话到教育局。连拨几次，才有人接听。

秦晓姝恼火地说：“找方长水。”

对方马上说：“镇长，我就是。”

秦晓姝大声说：“搞什么名堂，现在才接电话。你迟到一分钟，下面的人，就会迟的十分钟。你知道【求知中学】的林莉林老师吗？”

方长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求知中学】，林莉老师。不知道，镇长。”

秦晓姝说：“你当什么局长，这么好的老师，都不知道，官僚作风太严重了。成天坐在办公室，不到下面去走走、去看看，有用吗？要经常到下面去，听听群众有什么反应，有什么要求。你现在就去问一下，然后，到我这里来。”

方长水放下电话，有点摸不着头绪，又有点恼火。大清早的，这是唱的那一曲。点燃一根烟，坐下，仔细回想刚才镇长说的每一句话。这时，郝艳丽端来一杯茶，放在他身边。

方长水问：“刚才你到那里去了？”

郝艳丽说：“我迟到了，就在你后面。”

方长水说：“你都听到了？”

郝艳丽点点头。

方长水说：“以后，必须提前到办公室，跟他们也说一声。”

郝艳丽又点点头。

方长水说：“龚国涛呢？”

郝艳丽说：“可能吃早餐去了。”

方长水说：“你现在就去找他，把车钥匙拿来。”

郝艳丽说：“是。”转身出门，随着一阵急促的“的咯、的咯”响声，郝艳丽小跑着下了楼。到院子里，骑上自行车，就出了教育局大门。

在早餐店，找到龚国涛。说：“快拿车钥匙来。”

国涛掏出车钥匙，递给艳丽，笑着说：“美女，要车干什么？”

郝艳丽坏笑着说：“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你就等着挨骂吧。”

国涛一听，准是局里有什么事，站起来说：“老板，帮我用饭盒装起来。”

郝艳丽说：“你干脆不要去，等一下，转一圈。他气消了，就没有事。”

龚国涛说：“挨骂也要去。”边走边吃边问：“什么事？”

郝艳丽说：“也不知镇长抽什么风，刚上班，就打来电话，无人接听。我在方局后面，局长接了电话，被镇长说了几句。我先走啦。”说完，骑上自行车跑了。

到了教育局，方长水已经站在门口。郝艳丽下了自行车，把车钥匙递给方长水。

方长水说：“你去开车，我们到【求知中学】去。”

车到门口，艳丽下车，打开后排座车门。

这时，国涛也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说：“老大，什么事？”

方长水指着郝艳丽说：“她老大，你老二。”说完，上了车。艳丽关上车门。转身时，对着国涛翻了翻白眼，伸了伸舌头，上了车，开车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