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求知中学】，郝艳丽把车停在大门边上。赶紧下车，拉开后排座车门。方长水下车，走进学校，直奔教学大楼。艳丽穿着高跟鞋，“的咯、的咯”地快步跟在后面。

到了校长办公室，几个人正在抽烟、聊天。

方长水走进烟雾缭绕的办公室，板着脸说：“你们就这样为人师表的吗？你们看看，成什么样子：烟头、烟灰、瓜子壳，满地都是。你们好意思吗？”

众人一看是局长，都不敢吭声，一个个灰溜溜地走了。

出门的时候，走过郝艳丽身边。见平时笑靥绽放的郝艳丽，现在却是一尊冷若冰霜的塑像，一动不动地伫立在那里。想打招呼，却又不敢，径直回到各自的办公室。

房间里，只剩下校长一个人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方长水看了一下地上的烟蒂，鼻子一“哼”，走出办公室。站在走廊上，看着楼下空旷的操场。

校长赶紧到门后，拿来扫帚，把地上扫了一下。然后，拿起茶杯，准备出去洗。

方成水说：“不用了，我就问几个事情，马上就走。”

校长尴尬地笑着说：“局长来了，不在这里多坐一会儿，给我们指导、指导。”

方长水说：“老申，你这里有没有一个叫林莉的老师？”

申校长说：“有啊，教高中英语的。”

方长水说：“这个人平时怎么样？”

申校长说：“很受学生欢迎，经常给学生补课，从来不收钱。有时候还留学生在家里吃饭，免费给学生复印学习资料。和同事关系也很好。”

方长水说：“她是什么职位？”

申校长说：“她以前是代课老师。后来，自费考上业余大学，转为正式老师。再后来，前任校长有意培养她，叫她写入党申请书。她说：我父母都是，我就算了吧。叫她担任班主任，英语组组长，她说：不能胜任。她长的很漂亮，老公是做生意的。教书，是她的爱好，她喜欢和学生在一起。上班、不上班，对她来说无所谓。”

方长水说：“道勤，有没有想过，让她担任政教主任？”

申校长听局长叫他【道勤】，知道刚才的事，算是过去了。就笑着说：“她不是党员啊。”

方长水说：“不是党员，可以让她担任副校长啊。”

申道勤心里想：这算哪门子事啊？凭空来了个副校长。嘴上说：“是、是、是，可以担任副校长。她也确实有那个品质与能力担任副校长，她的气质更符合。”

下课铃声响了，方长水说：“走，我们去看看。看到她，你就和她打招呼，让我也认识一下，”

申道勤想：敢情还不认识林莉，这是抽什么风？为什么这么关心她，又不敢问。只是说：“好！方局长，请。”

艳丽一直站在门口，申校长出门时，笑着说：“美女，你开车，国涛呢？”

郝艳丽把眼睛一瞪，没有说话，跟在后面。

出了办公室，顺着走廊，壹间、壹间办公室、教室走过去。学生见校长陪着陌生人走过来，都礼貌地站在两边，让他们先走过。

来到操场，到处洋溢着孩子们的笑声。只见前面几个学生，围着一个身材高挑、头顶盘着一个发髻的老师在说什么。

申道勤就走过去，笑着说：‘林老师。在说些什么呢？这么开心。’

林莉见校长陪着局长过来。就笑着说：“校长好！局长好！在和学生闲聊呢。”

方长水看着身材凹凸有致的林莉，眉宇间，亲切中透露着严厉，和蔼中显示着聪慧，果然气质不凡。笑着说：“林老师，你好！”

上课铃声响了，学生们纷纷拥向教室。

林莉笑着说：“我要去上课了。”说完，走啦。

方长水说：“她教的学生怎么样？”

申道勤说：“总体来说，在年级中算是比较好的。”

方长水说：“下次我不希望看到你们扎堆抽烟、聊天，还有满地烟蒂。成什么样子？难道你们买烟灰缸的钱都没有？当老师，为人师表。首先是身体力行，其次再是言传身教。你看看林老师和学生谈话，成立正姿势。学生在她面前，自然站有站像，坐有坐像。”

申道勤说：“局长批评的是，下次我们一定注意。”

三人来到校门外，申道勤笑着说：“局长，不多坐一会儿？”

方长水说：“不啦。还有个事，我刚才进来的时候，门卫问都没有问。这样不负责任的门卫，要他干什么？学校，除了老师、学生，其他任何人不得自由出入，进出必须要有登记制度。大门两侧，不允许小商小贩，摆摊设点。学生进去以后，也不允许学生跑出来。一旦出了事，你负的起这个责吗？”

申道勤被方长水说的一愣一愣的，连连点头说：“是、是、是，马上整改。把局长的指示一一落到实处。”

郝艳丽打开后排座的车门，站在那里。

方长水说：“你进去吧。”说完，上了车。

艳丽关上车门，打开驾驶室的门，朝申道勤点点头，上车走啦。

申道勤笑容可掬地站在那里，等他们走了，再进去。

郝艳丽开着车，不停地按着低音喇叭。避开川流不息的行人，穿过喧嚣沸腾的街道，来到镇【正腐】。郝艳丽没有下车，方长水自己推开车门，下了车。向办公大楼走去。

在门口，碰到一个人。哪个人说：“方局来了，等一下，到我办公室等我，有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