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长水笑着说：“夏大秘书，什么好事？搞得神神秘秘的。”

夏秘书说：“现在我没有时间，等一下再说。”说完，走了。

来到三楼，走到镇长办公室门口。大门敞开着，镇长低着头，在写着什么。方长水轻轻地敲着门，镇长头都没有抬，说道：“请进，什么事？”

方长水说：“秦镇长，是我，方长水。”

秦晓姝还是没有抬头，说：“哦，坐吧。要喝水，自己倒。怎么样？”

方长水简明扼要地把申道勤的话，重复了一遍。最后说：“虽然，林老师淡泊名利。但是，她爱岗敬业。老师、学生，都敬重她。人品、才学在那里都是数一数二的。我就跟申校长说：可以让她担任副校长。”

秦晓姝抬起头，说：“就按你的意思办吧，你可以走啦。再说一遍，上班不可以迟到。你迟到一分钟，下面就会迟到十分钟。”

方长水说：“是，镇长。”

方长水离开镇长的办公室，来到夏经纬的办公室点燃一根烟。走近窗台，俯视近处的花园，远处的街道。有种得意洋洋、心旷神怡的感觉。

夏经纬来了，立即泡好一杯茶。笑嘻嘻地说：“方局好！喝口水。”

方长水接过一次性纸杯，说：“夏大秘书，找我什么事？”

夏经纬说：“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我老婆的舅舅，在【育才中学】当老师。想请你多多关照，提携、提携。”

方长水笑着说：“今年多大啦？叫什么名字？别是【扶不起的阿斗】。”

夏经纬嘿、嘿地笑着说：“五十多岁，叫汪涌升。那天聚聚，见见面，认识一下。”

方长水说：“不用。我问一下”

夏经纬笑着说：“那就拜托了。”

方长水走出办公室，心里就骂道：什么东西，以为在这个位置上，就不得了啦。三言两语，就想帮别人捞个官当。一点规矩都不懂，在这里跟我谈这个事。老子在这里的时候，你小子还在读书呢。

三脚两步来到车前，拉开车门，上了车。

艳丽侧着头说：“方局，没事吧？”

方长水说：“没有事。镇长再一次跟我说：你迟到一分钟，下面就会迟到十分钟。”

郝艳丽说：“都是我不好，害局长挨骂了。”

方长水说：“你就换个踏板车，总比骑自行车快。”

郝艳丽笑着说：“为了上班快点，花几千块钱买个踏板车，你让我全家喝西北风啊。”艳丽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方长水。继续说：“除非局里给我报销。”停顿了一下，又说：“那是不可能的。我还是老老实实地骑我的钢丝车，既环保，又省钱。方便，快捷，还有强身健体之功能。”

方长水笑着说：“你呀，就别装了。俗话说：【宰相门人七品管】。虽然，我不是宰相。好歹也是一个部门主管。你难道不会在外面狐假虎威、仗势欺人。”

艳丽赶紧转移话题，说：“局长明察秋毫，我保证不会迟到了。”

方长水说：“刚才，镇长的秘书夏经纬跟我说，他老婆的舅舅在【育才中学】当老师。叫我多多关照，提携、提携。我不想跟这些人扯不清，你去处理吧。”

郝艳丽说：“我就是【育才中学】毕业的，他叫什么名字？”

方长水说：“汪涌升，你认识吗？”

郝艳丽说：“认识、认识，高高的，瘦瘦的，鸠形鹄面。看上去，就是一个奸诈、狡猾之人。教数学的。教起书来，没有什么本事；捞起钱来，五花八门。”

方长水说：“你怎么能这样说他呢？”

郝艳丽说：“他是我的初中班主任，住在【共大·教育小区】。我们很多同学，都到他家里补课。什么补课？就是到他家里写作业。”

方长水说：“既然是这样，你就看着办吧。”

郝艳丽说：“让他管门卫、卫生吧。省的他祸害学生，殃及学校。”

方长水笑着说：“行。既送了人情，又除了害虫，一举两得。不愧是美女，做起事来，干干净净，漂漂亮亮。”

郝艳丽说：“是局长平时教导有方。局长，【求知中学】的事，我也帮你盯着。”

方长水说：“【求知中学】什么事？”

郝艳丽说：“让林老师当副校长啊。”

方长水说：“你怎么知道？”

郝艳丽说：“你接电话，我在办公室；你和申校长谈话，我就站在门外；你见林老师，我也在傍边。林老师果然气质非凡，堪为师表。我估计镇长也是听人闲聊，或者见过一面。否则，也不会那么早打电话过来，她也是担心自己过后就忘了。”

方长水笑着说：“你可够精明的，在我这里屈才了。”

郝艳丽说：“谢谢局长夸奖！为局长分忧解难，是我分内之事。”

方长水说：“注意纪律。”

郝艳丽说：“嘴上有锁，是秘书的第一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