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久违的亲切称呼,再一次传入了我的耳畔,我乐由心生,与她相视而笑,灿烂地笑着,像是我们初遇时那样的开怀。
而她,那位娇蛮任性的大小姐,在历经这么多变故后,也已懂事许多,这让我发自内心地感到欣慰。
“嗯,我就是个坏人,我走了,你好好呆在这里别乱跑就行。”
我放肆地发出爽朗的笑声,潇洒的身影伴随着闭门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我劫婚一事,阿尔芙莲娜被纠缠了一个下午,最后在她一顿立场坚定的毫不动摇下,担心舆论导向不利的老爷再度忍气吞声,选择不了了之。
“因为他是坏蛋,你是……且先不说你是什么,因为他是坏蛋,所以我才会针对他浅浅地滥用一下权力。”
睡前,阿尔芙莲娜坐在我的床边,和我讲述着贵族们的纠缠。
“如果我搅乱了一个好人的婚礼,你还会护着我吗?”
“你不是那样的人。”
我本想着这样的问话能引起她不一般的反应,没想到是我太庸俗浅薄了,不过,她的回答还是让我蛮感动的,至少我的形象不算很糟糕。
“这样啊……”
对话就这么在我浅陋的词库耽搁下草草收尾了,睡罢,睡罢,今夜相安无事,我们各自在各自的房间安眠。
想必是昨日劳累过度,好不容易调整了作息,每天九点起床的我在双十佳日再度恢复了一觉睡到大中午的常态,真是气人呐!
阿尔芙莲娜不在家,叠床,洗漱,吃面包,一系列起床工作完工后,我趁着精力充沛,仿着阿尔芙莲娜先前的指点练了一个小时剑,酣畅淋漓地冲了个温水澡,这才觉得舒心。
穿好短裤,裹好浴巾推开门,我在客厅里悠哉悠哉地喝着原世界几乎喝不到的100%纯果汁。
真是尴尬,我本想好好地把潮湿的上身晾干了再穿睡袍,却不曾想,那位精致的神女竟然回来了。
阿尔芙莲娜正在门口换拖鞋,举起手中的两封信,向我说道,“这几天我还是第一次收到信件,应该是给你的。”
换好鞋,她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掣起一只白色及膝靴向我掷来,娇声嗔怪,“你这个暴露狂!”
“诶诶诶,咱俩都这个关系了,还在意这些细节做什么?”
我嬉皮笑脸地打趣,拾起她的靴子就往屋里跑,还不忘回头朝她扮鬼脸——气得她脑袋后面的大马尾再度炸毛了。
“你……把我的靴子还给我!”
她的步态很轻盈,我很难通过她敛声的行动姿态来判断她的行为,好在我时不时侧首用余光观察,确认了她打算尾随我进入我的房间的意图。
进屋第一件事就是关门,如果她离门很近,我是绝不忍心让她重重地撞在门上的。
见她离门较远,我干脆利索地关上了门,不曾想这个傻丫头有严重的反应迟钝,还是“噔”的一声撞在了门上。
“呜……你!”
她开始加大推门的力度,比她强壮得多的我在门后用身体背靠,倚得她香汗淋漓也只是在做无用之功。
“没事吧?”我一边轻松地阻挡来势汹汹的她,一边关切地询问。
“嗯?”
门后的施力突然解除了,正在我放松警惕之时,一声媚人的柔声撒娇突然从门后传来,“坏蛋,你把人家撞疼了啦~”
我听得神魂颠倒,顿时骨头酥软,脑海中不住遐想着娇弱神女在我眼前撒娇的情景。
“笨蛋,人家都这么说啦,为什么还不出来看看人家呢~真是只迟钝的大笨猪~”
听闻此言,我按耐不住心中的小九九,明知事出反常必有因,还是选择纵身开门跳入火坑。
她的确学聪明了。
“中计了就去死吧!”
一只痛击我腰的玉足将我从梦境中带回了现实,我惨叫一声,刚打算转身逃走,腰间的浴巾竟不争气的……掉了。
“啊咧?”
“哇啊!”
阿尔芙莲娜失声尖叫,那花容失色的惊恐真是少见。
她的海豚音几乎要穿透我的耳膜,可是,我明明有穿着短裤啊,她这只是过激反应下的虚惊一场。
其实我自己一人睡觉的时候也是这样穿的,自己一人在家裹着浴巾也没有什么,也许是突然回来的神女小姐太过保守了罢。
“变态变态变态!”
她用一只纤纤玉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另一只小手用脚下的拖鞋向我两连击制裁。
挨着她的拖鞋洗礼和娇嗔,我落荒而逃,躲到床后只敢探着脑袋去看偷看她。
“那个……既然你这么在意的话,是不是应该先关上门让我穿好睡袍?”
“你早做什么去了?”
她气哼哼地关上了门,使之在关闭后仍发出几声敲击,向我传达“她守在门口”的讯息。
换好衣服,我在书桌前的凳子上坐定,尴尬地清清嗓子,示意她进来,“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