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苍山格外冷寂,半轮明月被山顶的雪折射掉不少青光。
帐篷内,两个影子正在干架。
“你的提包是神器呀,火炉、烟囱都给装来了,烤的我一身汗。”
“明明是你动作太猛烈。”
“不知羞…啊!”
“咱们没羞没臊的折腾,会不会惊动山神?”
“那就轻点。”
“不管它了,说不定当年的段二郎趟过路了。”
“段什么…”
“段家人风流,在群山里找乐子这种事,他们干的出来。”
“听不明白呢?”
“港岛有个叫金庸的作家,没事喜欢写点武侠,这几年正在写《天龙八部》,里面就有段家的桥段,我在港岛黑市上看见有人卖盗版书。”
“有意思,回头让亚妮买几套寄来,咱必须支持正版。甭管啥水平,都是写手的心血。”
相比于十万大山里的蚊虫吵闹,此处静谧得犹如圣境,天穹辽阔,群星低垂。卧于雪山间,入梦得仙缘。
一声清冷的狼嚎,撕破清晨的天际,颜晓丹打个长长的哈欠,揉开惺忪的睡眼,身下是折腾得不成样子的床单,想起昨夜的癫狂,电影一般清晰无比。
“险些被弄死…”嘀咕了一句,就闻到帐篷外迷人的烤肉香气。
一口小铁锅,在木头火的烘烤下,里面咕嘟咕嘟个不停,汤汁已经粘稠,显然是炖足了功夫。
“好香啊,又是羊肉吗?”颜晓丹馋猫一样蹑手蹑脚凑过来闻闻。
“天麻炖雪兔,用的是苍山雪。”
“我男人真棒。”说完还蹦跳两下,拍了拍小手。
“啥时没让你吃饱过,水给你温好了,快去洗漱。”
颜晓丹反应了一会才明白,扭着水蛇腰走开,小声道:“真是头野狼”。
“你说着了,那头青狼没争过我,在那边发脾气呢。”
颜晓丹扭头看向不远处的山梁,还真是。
清晨第一缕晨曦跳上山岗时,颜晓丹恰好睁开品尝天麻雪兔汤后眯着的一双美眸。
“真香啊…真美呀,神奇的雪山,我神奇的男人。”
这一瞬,似有九天的灵韵拂过眼帘,神光浸润,禅唱声声。
人,有时需要大自然的洗涤。
“谢谢你,我的男人,这声谢,来自灵魂深处。”
“我懂。”
……
“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大]理的农历二月,已是暖风熏得游人醉,洱海碧波发春时。颜晓丹含情脉脉的与划桨的良人对视着,哼起京城颐和园的那首歌谣。
“真像一场奇幻的梦,昨夜苍山冬雪,此刻洱海春波,这里,仿佛西游里的佛国。夫君,阿诗玛是哪个民族的?”
“彝族。金花是白族。”
“夫君这么高大威猛有本事,她们都会喜欢你的。”
“算了,语言不通。”这声夫君让田骁想到了段二。
“去你的,老外都弄回来两个了,和咱说说呗,拉蒂莎和雷娜与我们有什么不同?”
“不都看到了么。”
“甭装蒜,说的是床上。”
“呃…下次一起。”
“呵呵呵,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