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许久,叶成玉行了一礼道:
“及笄礼时,父亲送我的那个白玉簪子是极好用的,多谢父亲了。”
叶文镜听了叶成玉的话,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食指敲了敲桌子面儿。
好嘛,不按照他的思路走。
叶文镜停了两息,直接道:
“成玉,你将为人妇,且是太子妃,这是你个人的本事,但更是家族的托举。
若你不是叶家的女儿,皇上也不会看中你为太子妃……
一切的一切只为了告诉你,要懂得知恩图报!”
叶文镜敲了敲桌子,加重语气道:
“家族荣辱皆在陛下、在太子的一念之间,日后在宫中行事,可千万要记着你的家族本命,要记得你姓叶!
不要做蠢事、糊涂事,倒连累了家族,那怎么对得起家族对你的辛勤培养?!”
说完了敲打,叶文镜将一只手伸出,拍了拍叶成玉的肩。
“当然,你能成为太子妃我也是极自豪的,为父很是欣慰啊!
你的宗族兄弟将来若在仕途上有所滞碍,你身为嫡长姐也要多扶持担当,这是你的责任,也是你的义务!”
其实叶文镜心中并不看好太子,太子体弱多病,又没有强势的母家支撑,他看太子在朝堂上走的是寸步难行,不如襄王得人心。
不过太子毕竟稳坐东宫,若是没有意外也能四平八稳的做个皇帝,这到那时他家女儿可就金贵了。
所以现在也要好好将这个女儿敲打一番,让她知道家族的重要性。
叶成玉听了叶文镜的话,只是笑得端正恭敬,她温顺地拜服。
“谨遵父亲教导。”
叶文镜看了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从书桌上拿起一个锦盒。
“这是我偶得的一块玉玦,玉质温润,不是凡品,赠与你。
你日后行事也要和这玉玦一般,切记不可自满,不能自以为是!”
叶成玉双手端过那锦盒,又是恭敬的拜谢。
“多谢父亲赠予。”
叶文镜要敲打的话已经说完了,便挥了挥手,让叶成玉下去了。
叶成玉端着锦盒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招呼丫鬟,让她和教养嬷嬷说今日下午暂且休养一段时间,又叫自己的屋内人都退了出去。
叶成玉端坐在梳妆台前,拿出了锦盒中的那枚玉玦。
的确是细腻无瑕,润泽无比,但要说不凡那也够不上。
就自己母亲每年给自己送的那些个紫玉镯、翠玉耳珰就不知甩了这玉玦几条街。
叶成玉又从八宝盒中拿出父亲当年及笄礼送的白玉簪子。
这簪子……是叶文镜希望他的大女儿白玉无瑕?
怕只是懒得计较去送什么礼物,随便从那首饰店里拿了一个。
叶成玉发出一声嗤笑。
其实她很早就发现了父亲对母亲、对自己和妹妹的冷漠,所以在母亲说出叶文镜毒害于她的时候,她才那么快接受现实,并说出父亲可能是吃绝户的猜想。
子女总是天然地依恋着父母,可是若是父母不慈不爱,子女只会更早的独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