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不对，”张二牛承认错误。

“知道不对就好，”李莲莲说，“你学得好好的，我帮你妈给你选摸个好对象，就你这个样儿，有人给你说对象，我也得给你打破头楔子。”

“我往好学呀，千万不要给我打破头楔子，你真的帮我妈给我选摸媳妇呀？”

“你妈给你攒下钱了没？”

“没攒下。”

“知道就没攒下，你叫她把洋烟忌了吧，她要是忌不了洋烟多会儿也攒不下。”

“我说哪能顶事。”

“你说不顶事，莫非我说能顶事？”

“顶事了，你不敢直接跟我妈说，跟彭亮说一说吧，叫彭亮不要给我妈弄洋烟。”

“洋烟是彭亮给弄的？”李莲莲吃惊地问。

“你还不知道？”张二牛反问道。

“不知道呀，”李莲莲说，“我头一回听说。”

张二牛忽然想起彭亮曾经安顿他不要跟人说洋烟是他买的，于是改口说：“我是瞎诌呢。”

李莲莲手指着张二牛说：“你呀，你呀，长了一张不值钱的嘴，可要带害呢。”

“我能带了甚害？”

“带了甚害？我问你，想不想娶媳妇？”

“想了吧，我还想娶个长得好看的了，就跟你呀似的。”

“你是甚也想的呢，跌髑（du肛门）扛着哩。”

“嫂子，你说我长得也行了吧，咋吧还顶不住我良生哥？你真的跟我妈说一说吧，叫她不要烫洋烟了，给我攒钱娶媳妇吧。”

“我要是去跟你妈说，就跟你妈说你叫我说的，就说二牛子当紧想要媳妇了，行不行？”

“不行，你这么说还不如不说了，除了不顶事，我妈可要骂我呢。”

“你不叫我这么说，我就不能去说。”

“那就不用说了，娶媳妇能娶就娶，不能娶打光棍。”

“那你还说甚呢？”李莲莲责备张二牛。

张二牛盯着李莲莲的肚子说，“我一看见大肚女人就思谋可想娶上个媳妇，叫媳妇的肚子变大。”

“你不学好，谁家的闺女找你？”李莲莲告诫张二牛。

“你说我咋往好学呢？”

“你不用看别人，就看人家常生就行了。”

“你叫我看常生就行了，是不是觉着常生可好呢。”

“你吧不觉着好，好好谁也爱呢。”

“你爱了常生了，我看出来了。”

“天生下个脑潮货（骂人脑子不清），跟你说话越说越说不清，不是我贬低你，照你这个样子哪能找下对象？”

张二牛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常生，问李莲莲：“你说我找不下对象，再说说常生找下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