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绕弯子，直接问，”黑脸后生对瘦白脸说。

“就是不要绕弯子了，直接问吧，”坐在黑脸后生身边那个年龄最小的脸庞白净的小后生附和道。

“你跟我们这几个说说你是咋跟你们班主任好上的，你说了，我们肯定不跟人说，”瘦白脸说。

“这事给给我不用问就说了，说了怕甚？”挨着高欢的粗短圪节（又粗又矮又壮实的男子）诱哄常生。

常生十分生气地说：“你们这叫做甚？”

“想跟你交朋友，交朋友就得说一心话。我们这几个是误下割草跟你交朋友来了。高欢跟我们说了以后，我们很想跟你交朋友，”瘦长脸用最温和的方法诱哄常生说出来。

尖鼻子说：“交朋友就为逗乐呢，你不要把逗乐看成不好。”

“逗乐也不能这么逗吧？”常生说。

“那你说咋逗才好？”粗圪节问。

“不知道，”常生忿忿地说。

“那你叫我们看看你的家具吧，我一看你的家具，就知道你跟你们班主任做过没做过？”粗圪节说。

“你们不是真心交朋友，”常生说着站起来要走。

“你们都听我的，不要瞎问瞎说，”瘦长脸高声斥责众人后，拉住常生的手说，“不要走，你再坐下来，听我跟你说。”

常生心知他们肯定不会让他走，坐下对瘦长脸说：“我听你的，你得说给他们不能再说侮辱人的话了。”

“你们听见了没？”瘦长脸大声问。

“听见了！”众人齐声回答。

常生见高欢承认不对，脸面稍微变过来些。

粗圪节见常生不再防备他们，猛地从他身后扑上去，用力搬住肩膀，瘦长脸和尖鼻子迅速上来一人抓住一条腿，黑脸和小后生一人揪住一条胳膊，高欢爬起来三下两下就把常生的裤带解开，把裤子退下去了。

“这家伙长了个沙奶奶（指同名植物的果实），刚刚儿长出点儿绒毛毛，哪能抬女人呢，高欢尽是瞎猜疑，”黑脸后生说。

粗圪节放开常生，对黑脸说：“你瞎拍（瞎说），哪是沙奶奶？是上肚（缩在肚子里）货。”

“看一看就行了，不要瞎说了，还这呀那呀的，”瘦长脸责备了他的同伙而后说，“常生这个朋友咱们就交了，咱们割草去，以后就是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