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米老师搬上走了吧,我肯定来住呀,就因为米老师搬上走了,把家腾下了,我才不来住的,”李青青看着郝狗蛋急切的样子解释道。
“米老师在这住了好几年了,她说这家真好住呢,常生姥爷那个家我知道了,不如我这家好住,你住将来吧,”郝狗蛋近乎祈求地说。
“如不如你这儿好住不要紧,我是为住在常生姥姥那儿方便呢,”李青青再次解释。
“住在这儿比那儿方便,有成多远呢。再说住在那儿人多,挤挤吵吵的,这儿就我和我老婆两个人,可利静呢,住进来就知道了,”郝狗蛋热情得有点吓人。
李青青心思谋赶紧走吧,不能再跟这个人说话了,遂回头对常生说:“咱们回吧,再迟了叫你姥姥说呀。”
“就是赶紧回吧,回去还得扎衣裳呢,”常生说着就在前头大步走了。
李青青紧随在常生身后,也迈开了大步。
郝狗蛋追上去一把捉住李青青的胳膊说:“就在这儿住吧,你要是不住,我没法儿跟我老婆交代。”
常生早就忍不住了,听见郝狗蛋这么一说,站住回头一看,禁不住反驳道:“你这是说了点儿甚话了,咋就没法儿跟你老婆交代?”
说罢见郝狗蛋依然双手抓着李青青的胳膊,迅疾上去把郝狗蛋捉李青青胳膊的手狠狠地抽了一下,忿忿地说:“老不正色,把手放开,捉住人家的胳膊不放叫做甚?”
郝狗蛋被常生练过武功的手打得生疼,立即放开,呲了呲牙,然后绷起脸来说:“你这个娃娃真没良心,我托人求情把你姥爷早点儿放出来,你就是不领情吧,也不能这么贬低人吧?”
“常生不要这样,人家是好心,”李青青为了息事宁人对常生说罢转身对郝狗蛋说,“他娃娃家你不要在意,他不是不领情。他看见你捉住我的胳膊不放以为不依我了。”
“我也是说了吧,不能贬低我吧,”郝狗蛋看了一眼李青青的肚子,从衣兜里掏出那四块钱,捉住李青青的手放在手心里说,“你真好,钱我不要,给你,你拿上。”
常生看着郝狗蛋怒喝道:“你是不是想死?”
郝狗蛋放开李青青的手,钱随即掉在地上。
常生赶紧拉住李青青的一只手就走,郝狗蛋拾起钱跑上来捉住李青青的另一只手说:“你不要走,把钱拿上。”
李青青十分恼火地用力撤开被郝狗蛋抓住的手气呼呼地说:“不要给了你面子,你还想要里子。”
“你走,我来对付,”常生轻轻地推了一把李青青,叉住了腰怒视郝狗蛋。
“你这小子想咋?跟你姥爷一样灰,是不是想带害?”郝狗蛋手指着常生咋呼。
“听我的话,欢欢儿走吧,不要逞强,”李青青返回身拉起常生的手赶紧往院外走。
常生边走边回过头愤怒地对郝狗蛋说:“你想害就害吧,我看你能咋害?”
“这是咋了来?”一个声音大声喝道。
常生一看是高欢进了院,手指着郝狗蛋说:“你舅舅大白两天拉住我师姐的手不叫走,我气得骂了他几句,还不依了。”
“赶紧回家,”高欢扯开嗓门对他舅舅喊道。
郝狗蛋叫外甥子喊得灰溜溜地回了屋。
李青青和常生站在院外等高欢,高欢出来后对常生说:“我去你姥姥那儿了来,你姥姥跟我说你们来了这儿。我舅舅就这么个毛病,可是个没样子呢,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们就甚话不要说了。”
常生看着高欢说:“我也是气得不行,说了他两句。”
李青青让常生和高欢说话,一个人前面走了。
“你师姐走开真好看,”高欢痴痴地看着李青青的背影说,常生没接应。
高欢扭过头来问常生:“你师姐学会裁剪衣裳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