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了,就是还不熟练的呢。”
“不熟练不怕,过几天我出门呀,我还想做一身衣裳呢,可想叫你师姐给我裁剪呢,你说行不行?”
“那还不行?”
“你师姐裁剪下的衣裳,我穿在身上肯定是舒服的。”
“你是不是达了你舅舅了?”常生没好意思发怒,口气平和地斥责。
“咋也是,不过我比我舅舅强点儿吧,”高欢脸不红不白地说。
“墙里掉在墙外了,”常生嘲讽道。
“我舅舅手艺好,人勤谨,又热心,就是爱女人爱得不行,就因为这个毛病叫人谋害得担心丢了社长的职务还是不惊心。”
“照他这么不皮脸,还是个叫撤职。”
“我妈气得看也不想看她。”
“你可不能学你舅舅。”
“我也知道,就是有点不由人。”
“你是不是因为你灰作乱挨过打?”
“挨过一回,”高欢毫不掩饰地说。
“在哪叫打的?”
“在戏场。”
“哪的戏场?”
“我姐那个村的戏场。”
“真的?”常生假装不知,故意问。
“真的,那家伙真袭人呢,我好赖忍守不住,先试探了一下,那家伙看了我一眼,没恼,我又揣了一下,没动,我以为想叫揣了,心思谋今儿个走时气,碰上好家了。”
“那个女的叫个甚了,你认得认不得?”
“叫个白水仙,外村的,住在亲戚家看戏了,长得顶住你姐袭人呢。”
“你真够个灰。”
“也不是我灰,是那个加活儿长得过于袭人,又对在我手底了,我就由不住就捉住那个家伙儿的手。那个家伙儿先动也不动地叫我揣,要不是叫我揣,我哪敢紧得揣?我要是揣一揣就放开吧,也就没事了,我捉住那家伙的手暂且不放,那家伙就摔打起手来。”
“人家摔打起来,你是不是还是捉住不放?”
“我哪舍得放,我不刬没放,还把那个家伙儿的肉?子揣了一下呢,没想这一揣,揣下鬼头了,当下就叫跟前的人打了一顿。”
“你没跑?”
“哪能跑了,又是揪头发,又是揪胳膊,又是拳头打,又是脚板子踢,我爬在地上抱住头,心思谋只要打不在头上,就打不死。”
“你后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