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豆可喜欢你文哥呢？”郝杏花揪着小豆豆说，“往妈这边靠一靠。”

小豆豆向她妈那边移了移，揪住张文的手叫张文挨住他，张文就移到了小豆豆跟前。

张文和郝杏花两个人把小豆豆夹在中间。

“妈妈和文哥一起跟我耍，”小豆豆说。

“黑不隆冬的能耍个甚？睡觉！”郝杏花口气严厉地说。

“耍坐轿轿，”小豆豆说。

“坐轿咋耍呢？”郝杏花故意问。

“那你点着灯，”小豆豆说着就坐起来，推着她妈的肩膀叫点灯。

“你文哥睡呀，明儿起来再耍，”郝杏花说。

“不耍一阵儿看来小豆豆是不睡了，”张文说。

郝杏花摸黑把二股筋大背心穿上，然后点着灯说：“那就耍上一阵。”

张文穿着背心和大裤衩坐起来了。

小豆豆揪起张文的一只手和他妈的一只手，意思是叫他们把手握在一起。

“知道，”郝杏花说着用张文盖的那床被子的一边儿把她的下身围住点儿。

张文也知道这个耍法，伸出手和郝杏花的手搭在一起，叫小豆豆跨上去，然后架起来上下左右动。

耍了一阵儿，小豆豆嫌低，叫抬得高点儿，张文说他不能跪。

郝杏花对小豆豆说：“你听话，就这样耍，不听话你文哥再也不跟你耍了。”

小豆豆还是不听，郝杏花说不听话吹灯呀。小豆豆怕他妈真的把灯吹熄，这才不再叫往高抬了。两个人一起哄着小豆豆又耍了一阵儿坐轿轿，小豆豆才瞌睡了。

郝杏花把小豆豆按在被窝里，用手轻轻地拍着身子，口里哼起了催眠曲：“嗷嗷，睡觉觉，豆豆是个好小小。好小小，吃姣姣。……”

小豆豆随着催眠曲睡着后，郝杏花低声对张文说：“这家伙可爱耍呢，耍不够。”

张文看见郝杏花的光胳膊后，心跳得“咚咚”的，没敢说话，怕一说话声音颤抖，叫刘明听见。刘明睡得真死，一点儿也不知道。

郝杏花坐起来，把小豆豆抱在大儿子身边，她挨住小豆豆的这边睡下，因为三个人一床盖窝，盖窝还不甚大，她的身上稍微盖了点儿，差不多都露在外头了。

郝杏花没吹灯，张文眼睛睁一下，闭一下，不由地想看郝杏花的身子。

看着看着，实在感到有点儿刺眼，就把灯吹熄了。吹熄灯，他没转身，也没往后移。

吹灯不大一阵儿，郝杏花翻了个身，就和张文钻在一起了。

说到这里，张文说女人是陷阱，男人一旦掉进女人的陷阱里就很难出来了。事情过后，他曾下过决心再不做这种丢人事了，可他一见了郝杏花就由不住了。

他叫常生吸取他的教训，千万不要上了女人的当，一旦上了女人的当，这辈子很难有出长。

他说他要不是当初跟陈倩倩找对象，凭着他的才华，现在肯定是吃“皇粮”的。

常生问张文这会儿是不是后悔了，张文说后悔也没用了，事情已经做下了，人已经变成了这样的人，想改也改不了了，再说改了越发苦了。

他说女人是洋烟，一旦沾染上了，你只知道吸上身体舒服，至于里面包含的毒你是感觉不到了，一旦感觉到了，你已经迟了，很难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