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淮南有些不解:“花农?”他外甥不是建筑师吗,转行了?
Gwendolyn见状,脸上的笑意难掩:“你外甥养的花里面,哪一种花最多?”
余淮南捡起一些记忆,思索了片刻回道:“Freesia。”
“所以,今辞他可是在华国全心全意地养着一株Freesia。”
“一...株?”
“好了,不逗你了。Freesia是今辞的爱人,据我近期的了解,是一位独特漂亮的青年。”
余家二老老来得子,他与今辞的年龄差不是特别大,而某种程度上,今辞是比他还要淡漠的人。所以,听到Gwendolyn这样讲,他算称得上闻之愕然。
“淮南,你可以试着走出去。比如去华国,你父母留下的宅子里住住。”
其实,余淮南内心有片刻的松动,可他真的可以吗?
Gwendolyn替他接了一杯温水放置桌上:“淮南,有时候,你日夜思念的人也许饱含着同样的情感在思念你。”
“Gwendolyn,我想再考虑一下,谢谢你。”
“哎,去华国见见新的人,见见今辞和他爱人,说不定你会知道一些新的答案。”
北城,星海岸会所顶层。
“父亲。”站着的人虽低眉敛目,但始终绷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余淮南。”
闻令臣听对方道出的名字,有片刻怔愣,但很快就再难捕捉,几乎让人难以察觉。
“你作为我的儿子,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首先,我不信你,虽然这么多年你一直将我交给你的事处理得很好,甚至找不到一点错处。但狼,再怎样‘落败’也是一头凶狠的饿狼。”
闻崇延目光阴冷锐利,他看向闻令臣接着道:“今辞是一个警惕性极强的人,如果这次你能拿下SA与他的合作,到时候,你想见余淮南,想和他重新在一起,我都不会阻拦,你觉得怎么样?”
闻令臣猛然抬头,闻崇延见这头饿狼终于暴露本不该有的情绪,笑意不达眼底:“倘若你拿不下,那我就毁了余淮南。你应该不想,也不愿亲眼见他重临一遍曾经所遭受的一切。”
凌辱、鞭笞、幽闭...够了,闻令臣眼里沉着暗色,片刻,房间内响起他岑寂嘶哑的声音:“好。”
他坏掉的嗓子再也不能恢复,就像他与余淮南之间一般。
这么多年了,他手里掌握的证据还不全,没有办法将闻崇延彻底扳倒。
可对方抛出的这个诱惑太大了,他根本拒绝不了。
他想见余淮南,日思夜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