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级别？”

“上尉啊，不是每个……”

“等等，你说的这些为什么我不知道。”他想不通。

叶青衣看他气愤的样子，不解道：“不是当初在基地里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了吗？”

“我以为那是额外的奖励呢……”

好吧，原本还想秀一波呢，现在倒好，小丑竟是我自己。

叶青衣哭笑不得，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哈——嗝，你可真敢想啊。”

其实这事也不怪他，毕竟当时杨捷和老李都说这是奖励，事实上这也是让他进入特别行动组的潜台词，只是苏蓦当时不懂罢了。

“行了，你也别沮丧了，上面没把你从遗迹里得到的那些战刀铠甲都收走，这何尝又不是另一种形式的奖励呢？”叶青衣安慰道。

“那都是我自己拿命换的，凭什么上交啊？”道理他都懂，但就是不愿承认。

“反正大家都上交了，被换成了军功，我那把也是作为奖励才得以继续留着。”

苏蓦不想跟她继续说这些，因为说得多了都是泪，于是立马转移话题：“所以你来这里也是为了查询资料咯？”

“不然呢？”

“好吧。”

既然有着共同的目标，那两人完全可以分工合作，这样能节省不少时间。

他们在浏览室泡了一下午，直到晚饭时分才离开。

苏蓦与叶青衣讲了自己的猜想，两人意见达成一致：晚上去探索！

吃饭期间，苏蓦跟叶青衣了解了一些训练基地的事情，比如王贺散布的谣言。

令他没想到的是，那些谣言并未掀起多大波澜，学生间也鲜有人谈论、传播，按照叶青衣的解释是因为王贺的死。

“你知道吗，现在有不少人认为是你杀了王贺，而且你也确实有杀人动机。”叶青衣表情复杂地看着他。

“让他们说去呗，反正我没有杀，除非是诬陷，否则别想拿我怎么样。”苏蓦满不在乎地说道。

叶青衣盯着他，深吸口气，目光坚定地说道：“对，凡事讲究证据，没做过的事他们也拿我们没办法。”

说完她开始埋头吃饭，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夜幕降临。

苏蓦带着叶青衣再次来到荆南第三医院门口，两人都佩戴了武器。

抬眼望去，夜晚的门诊大楼确实与白天不同，尤其是那股阴森的感觉，愈发浓重，苏蓦隔老远就感到头皮发麻。

这不是单纯的恐惧，更像是一种可以直接影响人精神层面的特殊能量，就像荆山遗迹大殿前台阶上的阵法一样。

“一会儿记得跟紧我，如果遇到危险直接出手，安全第一。”苏蓦叮嘱道。

“嗯。”叶青衣答应一声，将战刀拔出握在手中。

再次进到这栋大楼里，苏蓦有着与白天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明明是夏天，空气却充斥着阴冷，而且有点儿粘稠，就像大雨过后的清晨一样。

空旷的楼道里，时不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若有若无的痛苦呻吟，苏蓦瞥了眼叶青衣，发现她正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

说不怕是假的，但信心源于实力，他的恐惧来源于深刻进基因里的对鬼神的敬畏，以及对未知的恐惧，这些无法避免。

苏蓦咧嘴笑道：“你不会怕了吧，胆小鬼。”

“你才是胆小鬼！”叶青衣更靠近他一些，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