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还是追更到最新集。
季七与容烟浅坐在沙发上听着片尾曲,容烟浅看着一幕幕重播的画面滚动闪过,显然不是很尽兴:
“怎么只有两集啊!”
“下周还会更新。”季七轻应一声,他在一旁陪伴,也算是让容烟浅彻底熟悉了电视的用法。
他针对目前的两集动画评价道:“好像还原的还不错?”
不过因为对原著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所以他也不太敢轻易评价好坏。
“还原?”
容烟浅现在对有关这部动画的一切都很好奇。
季七当即解释道这是根据一本小说改编而来的。
容烟浅:“我想看!”
……
季七从书柜里翻了半天都没找到,最后才想起来当年因为女主死了,就把实体书拿去垫了桌脚。
换了本母猪的产后护理继续垫。
于是眼巴巴看着实体书重见于世的容烟浅,在季七眼里就像是见到珍宝的大盗一样。
事实也的确如他所想,这本书日后被容烟浅废寝忘食地读完了。
事后的事后哭得昏天暗地。
“怎么有这么傻的姑娘啊,呜呜呜呜哇!你说男主怎么就晚来了那么一小会儿呢?”
对于容烟浅的质问,季七又默默拿给她一本书:“那你看这个,这个男主永远掐点登场。”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时间还是要从大年初一的下午开始继续讲起:
教会容烟浅怎么用电视,又给她找了本小说以后,季七开始给容烟浅分配房间。
玉城是一个十八线小城,房价不高,不像那种数一数二的顶流大城市寸土寸金,有些拮据的地产开发商甚至舍不得给自己留一套房。
季七和季棉住的这套房是这小区里户型最大的一套,一百六十八平,一路发。玄学嘛,不寒碜。
但季棉失踪以后,季七才发现这“一路发”对于自己一个人来说,是多么冷清。
三间卧室平时只能用得上一间。
季七从两间平时无人居住的卧室里,替容烟浅选择了窗户靠东的那一间,这间卧室晴天时采光极好,也适合读书。
他没有征询容烟浅的意愿,有时候将选择权交到别人手里,看似是尊重他人,但根据情况不同有可能演变成强人所难。
嗯,强龙所难。
而这间房还有一个好,它自带一间内置喷淋的卫生间。
至于容烟浅用不用得到,季七就管不着啦。
他也没像教容烟浅电视怎么用那样,去给她演示马桶花洒洗手池什么的怎么使用,那样会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等等,沐浴露洗发液什么的,她不能当饮料给喝了吧?
想到这,季七认为自己还是得找个契机探探底,了解她家里人对她的人类社会性指南具体到了哪一步骤。
至于容烟浅这条当事龙,她就像一个刚开始体验住校生活的学生,分配到宿舍以后,她看着那张浑身上下散发柔软气息勾引她的贱床,转头看向“宿舍阿姨”,满眼祈求:“我可以躺躺看吗,感觉比沙发还舒服......”
征得同意后,就再没下来过。
这让季七也很轻松,产生种小孩子真好对付的感觉。
“要是没什么事干就看看电视,要是累了就回屋子歇息。我进书房有点事,要是没事的话不要打扰我。”
这是一条龙来到现代社会的第一条规则怪谈。
安顿好容烟浅,季七并没有回到自己的起居室,而是来到书房,走到书桌前,默然坐在一张红木椅上。
毫无疑问,这里是家里最能让他激发灵感的地方。
他习惯在这里读书,学习,构思与创造,同样也习惯在这里为自己的人生旅途定下一个个看得见摸得着的小目标。
只要有计划,有条理,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慢慢实现,就像一栋摩天大楼也是由一根根钢筋穿插而来。
还记得他离开孤儿院以后,直接就去上了初中。可他其实并没有上过小学,因此最开始的月考成绩也很感人的喜提一第。
倒着的第一。
但事实上,这并不影响他在六年后成为顶级大学莘莘学子中的一员。
但即使不把视角拉得如此久远,季七也在初一上学期期末考试中就名列中游,并在初一下学期的期末考试中夺得第二。
只不过,这一二,就二了一辈子。
没办法,他真拿第一没办法,那家伙属实变态,算算时间,现在也是北清研究生要毕业了吧。
季七倒霉,初中加高中和此人做了六年的同班同学,人家考北清就像是没用力一样,搞搞奥数,玩玩竞赛,整点加分,再随便学一学,作为同班同学的他就被人家一路碾过去了,人家应该还不知道把他给碾到了。
话虽如此,但季七跟第一关系也好着呢,而且他知道,个例有个例的研究价值,却没有盲目跟风学习的必要。
季七一直是个按照自己脚步走的人,今天学完这个,明天学完那个,既然力所能及,就把力所能及的事情做好。
他知道自己的每一步该迈多大,他喜欢每一步都有计划的走。
人就活这一次,不就该这么走完这一辈子的道路吗?
难道浑浑噩噩,毫无规划?
他觉得自己的道路上就算是多一个小刨坑都难以容忍。
可现在,这条道路他妈的快成雷区了。
“嘴上安慰四姐,其实你自己心里也没底吧。而且四姐也只是表面伪装坚强,不想让我看见她有多难受,我太了解她了。
“季棉不会去那种危险的地方,可如果真就无可奈何必须去呢?
“如果不是像那两座城市里的人一样突然消失不见,她为什么不联系我们,不就是联系不上吗......”
季七有些瘫软地倚靠在椅背上,他用掌心用力地揉搓着自己的脸颊,摩擦带来暖意的同时,他的心却异常寒冷。
他好冷。
屋内温暖如春的地热,和身上一直没脱掉的大衣,都无法让他揪起的内心感觉好一点,揉脸的手愈是用力,他就愈是深刻感受到自己的无力,直到满脸通红快要起皮,他才停下。
“什么样的计划才算看得见摸得着呢?”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全是血丝的双眼呆呆望向窗外,以前没有灵感时他就会这样,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看点什么。
“先打开那正方体?可是怎么才能够引元入窍呢……”
窗外的风景正对着大洋河。
冰封的大河如同大地夹缝中一条蜿蜒的银色巨龙,厚实的冰层覆盖着河面。而现在,厚实的积雪覆盖了冰层,为这条巨龙穿上了洁白的衣裳。河道两侧,枯树在冰天雪地中苍劲挺立,不屈顽强。
季七想起一到这个季节,季棉就会拉着他走过枯树间的小路,去冰面上滑冰车,她总是坐在轮胎圈里要自己在前面拉着她跑。
不得不说到了冬天,去河道冰面上耍一耍总是格外受人们欢迎,要不是因为下大雪,恐怕即使是过年,这个时候也会有不少人去冰面玩吧?不像现在,一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