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刘敞在一边嘲笑我。我没理他,不想过多解释。这时我才注意观察这个厂子,墙上挂着提琴吉他,地上摆着一排排包着塑料膜的钢琴。
我们叫了一辆车,在前面开着,送钢琴的车在后面跟着,有点像电视剧里押镖的感觉。回去的时候又路过那家快餐店,我尽力往里巴望着,可是车速太快,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到它横着的红底白字的牌子,还有门上用红色广告纸贴的“炸鸡”、“小炒”几个字。
“看什么呢?”刘敞见我盯得出神,忍不住问道。
“嗯?没有……就是……想看看你工作环境。”
刘敞往右前方一指:“就是那个小区楼下的门市。”
“你在这上班也不方便啊。”孟迪说道。从我们的小区打车过来要大约二十分钟,还是不堵车的情况下。工作的话肯定不能天天打车,那就要地铁转公交,想想都觉得麻烦,要是阴天下雨还是上下班的高峰期,别提多闹心了。
“我的课通常都在下午,上午没什么事,慢慢来呗。”刘敞倒是满不在乎。
“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工作的啊?”我问道。
“网上搜的。”刘敞望着窗外说道,“诶,猩猩来电话催了。”
在邢星的电话轰炸下,我们把钢琴押送回家便马不停蹄地赶到了烤肉店。
“你们想饿死我啊?”邢星穿着黑色尼龙大衣,堆坐在饭店门口,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稳重”了。
“你倒是先进去吃啊。”刘敞边说边往里走。
邢星忙起身跟上,“大佬,这可是自助诶。”邢星每次自助必须吃满规定的两小时,否则他觉得就会丧失了自助的意义。刘敞吃自助都是一开始就胡吃海喝,到后来吃不下了,而我则是细水长流型,一样拿一点慢慢来,至于邢星,好家伙,他就跟黑洞一样吸食,到后来我们拿的吃不下的,问他“猩猩吃吗”,他都会用一个“吃”字照单全收。
“我感觉我们好像四个半男人在吃饭……”快结束的时候,邢星看着桌子上的盘子不禁感叹。
“怎么说?”我问道。
“猩猩一个半,咱仨每人算一个?”刘敞早就摊在椅子上了。
“不不不,孟迪赢了,她算一个半。”邢星一只手撑着椅子,一只手伸直了搭在桌边使劲摆着。
“我上午刚放血,不是得在吃土前多铺垫铺垫嘛。”孟迪说罢就又拿起盘子去盛肉。
“哥,你虐待她了?”邢星望着孟迪的背影说道。
过了一会,孟迪带着一盘肉和一盘生菜回来了,刘敞双手抱拳:“头子,老人摔倒我都不扶,就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