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他们自然是分别代表武考和文考的了。
陈易微微摇了摇头,心中感叹一句:‘穷文富武!’
正要朝着武考的队伍走去,却听不远处一道声音传来。
“陈易!”
循声望去,只见说话之人面相凶恶,身高足有一米九,长得虎背熊腰,身穿官府缁衣,腰挎长刀,隐隐给人一种威压之势,正是捕头曹彪。
陈易眼皮一跳,旋即稳住心神,回了一声:“曹捕头。”
曹彪大步来到近前,一米九的身高,隐隐将一米七几个头的陈易压制,面上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慑人气势。
“你也来学院报名?”
陈易不动声色,后撤两步。
此时一个十四五岁,身穿灰色棉布书生服的少年快步跟来,站在曹彪身旁。
少年白白净净,身形瘦弱,一副畏畏缩缩模样,好奇的打量陈易。
“父亲。”
曹彪粗犷面容涌出笑意,似是颇为得意,伸出肌肉虬结,青筋毕露的大手,轻抚少年脑袋。
“衡儿,这是陈易,快叫哥哥。今后大家都是一家人。”
话中意有所指。
没等瘦弱少年开口,面无表情的陈易忽地盯着少年,问道:“你就是王衡,王雄英的儿子?”
“嗯,我就是王...”瘦弱少年下意识的点头,忽又摇了摇头,“哦...不...我叫曹衡。”
“哦...曹衡么?很好。”
陈易声音平淡,亦不理会曹彪,径直转身朝着武考队伍走去。
王雄英,之前是曹彪手下的差役,跟着曹彪出城捉拿官府要犯不幸身死。
没多久,他老母亲也无故死了。
曹彪便差了媒婆上门提亲,娶了他媳妇做小妾,顺带接盘了他儿子王衡。
这事在坊间并不是什么秘密。
被陈易如此这般无视,曹彪面容倏然转冷,眸中凶光大盛。
“哼!不识抬举!
“一个小小的牙郎之子,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进得了兴邑学院?”
......
排在武考队伍最后,肥胖粗壮的陈易在这群身形高大的少年中倒也不显得突兀。
只是这身粗布衣衫,却有些扎眼。
不时有少年投来异样的目光。
陈易坦然以对,全当无事发生。
很快,排队少年们便被一阵喧哗声吸引了注意。
队伍最前面,两个身形高大少年,似是因为争抢队伍第一位置,引发了口角。
“姓刁的,老子先来的,凭什么让你先考核?”
“姓毛的,这是金川坊,可不是梧桐坊,轮不到你们野狼帮撒野,我飞龙帮的规矩便是规矩。”
“呵,好大的口气,兴邑学院什么时候轮到你飞龙帮定规矩了?”
“姓毛的,你别扯学院,有种就跟我理论理论。”
两人伸胳膊撸袖子,互不相让。
大夏武道盛行,所谓的理论,便是打上一架,手底下见个高低。
队伍前面,两个身着劲装的兴邑学院武师对此视若无睹。
兴邑学院招收弟子,哪年不是要理论过几场方才罢休?
年轻人么,是该多理论理论。
队伍中的少年,俱都年轻气盛,又都是练武的,最是热血,便纷纷跟着起哄。
“对对对,理论一场!”
“干起来啊!磨叽啥?”
“威少,干他!”
“峰少,我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