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刚发生了一点小意外,但不得不说新功能还是挺好用的,炎黄一路上在几个倍速之间来回调整,玩得不亦乐乎。
很快,三天过去了。
第三天的下午,部族就发现了炎黄当时预言的河流。
左挑右选之下,炎黄最终决定以河流旁的一个小山坡上面朝河流的山洞作为扎营点。
说扎营其实也不甚准确,应该叫据点,现在兽皮还没多到能做出帐篷的地步,连当床垫的都不够用。
因此,族人们平时睡觉的时候也只是将地面用一些干草之类的东西垫平就应付过去了,若是遇到刮风下雨,也只能找些大树将就一下。
能找到一个山洞,无论是从任何角度来说,都可以算得意外之喜了。
迁徙经验丰富的大伙默契地分工合作,平整地面的、安置家当的、补充生活物资的,数个工种各司其职。
在炎黄看来,部族如同红警里面的基地车一样,在极短的时间里就完成了基地的展开。
在此期间,他也没有闲着,而是四处勘探了起来。
河流本身毫无疑问地充满了丰富的自然资源。
无论是河床上坚韧又细长的富含纤维的水草,还是河岸边连片分布的能补充各种营养物质的藻类,亦或是水中成群结队的游鱼、形单影只的虾蟹、藏身泥土的贝类,对于一个四五十人的小部族来说都是近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但目前,最吸引炎黄注意的还是他们藏身的山坡上,生长着的那片树林。
这些不知几许年岁的古树长得不算高大,但树干却普遍需要两人才能合抱,树枝更是平均都有手腕粗。
这些树枝简直是制作投矛的天赐良财!
只要砍下一段手臂长度的树枝,削去枝节,再削尖其中一头,然后放到火上烤制一下,就是一根简易的投矛。
最关键的是,以这片树林的树木量和每棵树枝繁叶茂的程度,虎王部落哪怕一次来五百人也够给他们一个一个扎成筛子。
什么?你说木矛头不如石矛头威力大?
不是还有投矛器这种东西嘛,只要选出一根较粗的树枝,挖出一个可以防止矛身的凹槽然后稍作打磨,再在尾部留下一个有凹坑的横档用于力传导,就是一个简易的投矛器了。
可别小看这种结构简单的小部件,它极大地延长了手臂这一杠杆,矛离手时获得的初速度比起直接握住矛身中间扔出去大得多。
澳大利亚的土著民族就常利用这种投矛器狩猎。北非的阿替林文化、欧洲的梭鲁特文化、华夏的峙峪,下川等遗址均出土过制作精细的类似物。
是的,炎黄可不打算一跑了之,至少现在看到这些树木之后是不打算了,毕竟一直跑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不过,虽然炎黄是自信心满满了,但族人们可不一定,这三天赶路的时候虽然他经常挂机托管,但也陆陆续续看出了族人们隐而不发的深深的担忧。
因此,需要让大伙都看看清楚投矛器的威力,给他们注入坚强的信心。
事不宜迟,炎黄马上喊来了工具人:政变五人组。
这五人组自从被炎黄用“毒”计进行了一次“通神”之后,对炎黄所说的话是深信不疑,直接从原来的政变急先锋变成了现在的听话工具人,这三天里是没少被托管的系统呼来喝去。
投矛器并不是什么很复杂的东西,唯一的制作难度就只有对木材本身的处理而已。
其实,最简单的投矛器甚至不需要滑槽来当导轨,炎黄此举只是为了能充分利用上部族内没受过打猎训练的女性劳动力。
炎黄并不打算真让他们把一块木头削掉一大半来制作凹槽,而是另辟蹊径,先在一根树枝的两端预留好横档,再直接将其对半开。
这么一来,就仅剩打磨工艺了。
但这也难不倒炎黄,河边存在着大量被流水冲刷到堪称细腻的泥沙。
只要将其抹到刚挖出来的滑槽上充当摩擦剂,再使用这些大树的叶子进行打磨,就可以以极快的速度达到足够使用的光滑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