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钊轻叩了下房门,见陈平安回应,适才推门进来。
陈平安从床榻上缓缓起身,招呼道:
“小钊姐姐怎又来了,我已经没事了。”
小钊双手叉腰,略有愠色地质问:
“怎么,不欢迎姐姐?多来两次便厌烦了?”
陈平安尴尬一笑,摆手解释道:
“姐姐误会了,王府这么大,您来回奔波多不方便,我怕耽误了姐姐的事儿。”
小钊这才将手放下,语气缓和道:
“这话听着还像那么回事。”
听见身后传来声音,她不满地说道:
“比起某些没良心的家伙强得多!哼!”
司马包刚跨入门槛,听出小钊是在暗指自己,忙堆起笑脸说:
“刚才失言了,你莫要与我一般见识,权当我是个屁,行不?”
小钊瞥了他一眼,也不搭理,寻了个凳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司马包见状,用手挡着嘴,悄声对陈平安道:
“陈兄弟,让你看笑话了,见谅见谅!”
说罢,还露出一个,‘你懂的’的眼神。陈平安笑了笑,问道:
“包大哥,今儿是有什么事吗?”
司马包点点头:
“今日我与你小钊姐休沐,想问你有什么东西要我从外面替你带进来的。”
陈平安激动的从床上跳了起来,紧握住司马包双手道:
“能否带小子一同出去,在这太久,有些憋得慌。”
司马包迟疑片刻,回头向小钊望去,小钊宛然一笑,提醒道:
“你现在可是带罪之身,带你出去,若是跑了,王爷怪罪下来,你让姐姐如何交代呀。”
陈平安猛拍胸口刚想立誓,却忘记自己还有伤口在身,一时间痛的呲牙咧嘴,俊脸顿时皱起。
小钊被他这举动吓到,忙上前关切道:
“你这孩子,还有伤呢,怎么能往胸口上拍,咋想的!”
见纱布上隐约还能看见血迹,小钊眉头蹙起,训斥道:
“带着伤还想往外面跑,再这么不小心,看你啥时候才能好!怎么和你包大哥一样,记不住教训!”
陈平安也顾不上疼痛,一脸诚恳,请求道:
“拜托小钊姐姐带我出去!小子保证不跑!”
一旁司马包有些于心不忍,也劝道:
“是给这小子憋坏了,有俺老包在,他指定跑不掉的,要不带他一起罢?”
小钊心也不是石头做的,这几日相处下来,也了解了陈平安的品性,再加上司马包的保证,她便也松了口:
“行吧,那你收拾收拾,午时我来这接你,切记莫要再伤及伤口!”
陈平安闻言,心中满是感激,连忙点头应允,小心翼翼地抚平胸口的纱布,生怕触动了伤口。同时心中暗喜道:
“终于可以见到小影了,也不知他胖点没...”
小钊见他动作谨慎,心中稍安,转身对司马包命令道:
“你这呆子,这次不和你计较了,寸步不离陪在他身边,否则有你好看的!”
司马包憨厚一笑,拍着胸膛,信誓旦旦: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
清越园别院,小钊卧房。
小钊正素手理妆,细意打扮。她先以温水净面,轻敷脂粉,略施黛眉,双眸更显灵动。接着,她挑选了一袭素色儒裙,衣褶如水波婉转,仪静体闲。腰间系一条描花帛带,垂下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更增添了几分柔美。
外罩一件淡紫色半透明的纱裳,宛如薄雾轻绕。足下蹬一双精致的绣花鞋,鞋面上以红梅点缀。头戴一支素银簪,簪尾垂下几缕晶莹的珍珠,随着她的步履轻轻颤动,端庄淑雅。
待小钊整理完毕,只见镜中映着的她,既有女子的婉约,又不失英气,恰似春水初生,清风徐来,我见犹怜。
她轻拂衣角,口中娇语微嗔:
“就不该打扮,真是便宜那个呆子了!”
...
秋日午时,天高云淡,阳光虽不炽烈,却仍灼人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