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修礼是宁王的岳父,纳付家女为妾之事宁王瞒着别人,却未瞒他。
那拨刺杀付家父子的刺客,便是他为了确保付家女入宁王府而提前安排的。
没想到有神秘人插手,让他阻挠失败。
至此,付家的家财,宁王彻底无法再染指。
“是啊皇上,付家几代皇商,挣的盆满钵满本就是沾了朝廷的光,他们捐出家财兴建水利也算是他们应尽之责。”
“此言有理,经商之人大多唯利是图,难得想到回馈朝廷和百姓。臣倒是觉得可借此提点其他皇商,该以付家为榜样才对。”
“是啊,皇商手中银钱太多便容易生事,还不如让他们主动拿出来充盈国库,为百姓做些实事。”
......
马修礼开了个头,百官们便你一言我一语,各抒己见起来。
永平帝和李圣舟都未出声,任由百官们畅所欲言。
只有宁王在心里默默的咒骂,骂他们多事,骂他们没脑子。
宁王是礼部右侍郎,品级不低,所以朝堂上也有他的一席之地。
原本他以为,付家不成,还有两家皇商可利用。
没想到这些朝臣竟在朝堂上讨论的如此直白。
这让他还如何明着与皇商结盟?
马修礼只是觉得付家不懂事,想借由百官之口让他们鸡飞蛋打而已。
哪里能想到,竟间接坑了自己女婿一把。
“看来众卿对此事争议颇多,那便容后再议吧,今日可还有要事启奏?”
永平帝见朝臣的讨论已达到自己的预期,便出言打断。
“皇上,臣有本启奏。”
这次出列的是于锦鸣。
他要说的是怀王刺杀楚承奕一案。
“讲。”
永平帝见他出列,表情便严肃起来。
众朝臣都对大理寺有种天然的敬畏之感,所以朝堂上也瞬间鸦雀无声。
“皇上,怀王......”
于锦鸣将怀王所犯之事一一道来,证据证言也都悉数呈上御案。
“逆子,这个逆子,残害首足其心可诛。”
永平帝拍案而起,摆出一副气愤至极要杀人的样子。
直把朝臣们吓的一声都不敢吭。
一些怀王旧部还想替他说话,但见永平帝这样,也都打消了念头。
“怀王一案,按律当如何量刑?”
永平帝平复了心情后,又看向于锦鸣。
“回皇上的话,按律当流放三千里。”
于锦鸣郑重其事的回禀。
“宁王,怀王与你一母同胞,此事你怎么看?”
永平帝没接于锦鸣的话,目光直直看向宁王所在的位置。
“回皇上的话,本朝律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怀王刺杀太子不成是为蓄意谋杀未遂,当按律流放三千里。”
宁王一脸憨厚,说出的话也很直白。
众人只当他是真的没脑子。
怀王怎么说也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假装求一下情会死吗?
连首足之情都不顾,果然不堪大用。
“众位大人觉得如何?”
对宁王的话,永平帝不置可否。
他的目光从宁王身上挪开,又扫向一众朝臣。
“皇上,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话的竟是都察院左都御史杜宏道,寿王妃的祖父,一个六十多岁的两朝老臣。
“杜爱卿,有话尽管说。”
永平帝点头,示意杜宏道有话直说。
“皇上,臣以为,怀王之罪不该牵连无辜。”
杜宏道年纪大了,说话有些温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