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等了半晌,就等来他这样一句话。
一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是还在说怀王该如何定罪吗?怎么又扯到牵连无辜的事上了?
怀王一案,谁是会被牵连的无辜?
“杜爱卿,此话怎讲?”
永平帝佯装听不懂,一脸疑惑的问。
“皇上,老臣指的无辜之人便是怀王妃及其母家双亲。”
杜宏道神情淡然,一字一句说的极为认真。
“这......”
永平帝故做为难。
怀王的罪还没定,杜宏道这话是不是说的有些早了?
哎呀,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没安排好。
这场戏有些不好唱了呀。
“皇上,虽说皇商赚银钱的确是借了些许朝廷之力,但这也正说明他们比普通商贾更有头脑。
付家既拿出八成家财助朝廷兴修水利,那怀王流放之事便不可再牵连他们。
毕竟去了宁古塔,付家人就是再有头脑也无法再替朝廷赚银钱了呀。”
杜宏道一鼓作气,将提前背好的小作文悉数道出。
唉,他一个御史,找茬儿才是他的老本行啊。
这替人说好话的差事,他是真干不来。
“皇上,臣以为杜御史所言有理。
免除怀王妃及其双亲被怀王牵连之罪,再赐个义商的牌匾,就当是对付家捐建水利之事的嘉奖吧。”
李圣舟适时接过杜宏道的话。
说完之后,就静等着永平帝下定论。
一众大臣半数还没反应过来,余下的一半则是在心里琢磨着该不该出言反对。
“李爱卿,杜爱卿,你二人所言甚是有理。
付家大义,朝廷自是不能寒了人心,怀王一事便不再牵连怀王妃及付家一众人等。至于赐义商牌匾,朕也允了。”
永平帝大手一挥,付家就都从怀王的祸事中完美脱身。
“于爱卿,怀王......”
“父皇,儿媳有话要说,请父皇听儿媳一言呐。”
永平帝正要给怀王定罪,殿外竟传来一女子的哭喊声。
众朝臣皆是一惊。
这勤政殿可不是一个女子该来的地方。
“林福。”
永平帝皱眉,吩咐林福亲自去看看情况。
此刻闹到勤政殿,还自称儿媳的,他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不过,只要她不闯进殿来,倒也不必太过追究。
“皇上,是怀王妃,她跪在殿前的台阶下,让老奴将这个箱子交于您,还说......”
林福很快从殿外回来,凑近永平帝一番耳语。
这是......又来一个要捐家财的?
水为财,果真被他那乖乖孙女说中了?
若真是这般,那他还愁什么国库无银,戍边军无粮草啊。
每日让乖乖孙女尿一回,不就能静等着人上门送银钱?
“胡闹,让她回怀王府好好待着。”
永平帝本想体恤付家,下旨让付蓉儿与怀王和离。
省得她以后再如书中那般,被怀王害了性命。
可看她这副铁了心要帮怀王的样子,怕是有些难办了。
林福一溜小跑的出去传话,付蓉儿见他没将箱子退回来,就欣喜的起身离开。
“怀王一事,容后再议,众卿可还事启奏?”
永平帝见众朝臣都扭头看着殿外,就有些上火。
这一个个的,正事不上心,偏盯着些无关要紧的事较真。
果真是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