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让他跑了。”周文叹气。

王郑光打了三枪，一枪打飞，一枪打中胳膊，一枪打中肚子；王新春只还了一枪，却正打中王郑光胸口，眼见是不活了。

老大不成了，自然乱成一团。

王新春也是凶悍，硬是撑着自个来到路上，挥枪劫了一辆出租，逃之夭夭。

秦芳卿看得惊心动魄。

“吓死人了。”女孩浑身哆嗦。

周文拥住她，正想安慰两句，忽的手机震响，拿出一看，是店里打来的。

“秦店长让人给劫了！”

急切带着哭腔的声音耳边炸响。

周文身子晃了晃，有些懵。

秦芳卿脸色剧变：“是我姐！”

“走！”

周文扯上秦芳卿就往外跑。

可秦芳卿已经软成一堆，哪里还有力气？周文索性扛起她跑，边跑边接电话。

“店里正要打烊，忽地冲进俩人，戴头套手里拿枪，秦店长正在吧台……”

“开枪了吗？”

“开了。他们扯住秦店长就走，保安去拦被他们开枪逼退，强哥手臂上中了一枪，飞哥追他们去了，咋办呀？”

“报警！”周文大喝。

“通知李总！就说我说的，让她找四叔！要快！李飞能联系上吗？”

“他有呼机。”

“发我手机上。”

周文跑下楼，跑出大厅，跑向已经换回来的普桑，把秦芳卿往后座上一扔，上车启动，箭一般冲出停车场，冲向迎宾路，方向右转再左转，见灯过灯，遇车过车，飞一样赶向面馆。

路上，赵志海打来电话。

“听着，人沿中原路向西去了，已经过了嵩岳路，他们要去西郊。”

周文方向盘一转，猛踩油门。

车在陇海路左转，向西飞驰，身后不断传来撞车的声音，周文全然不顾。

刚过兴中街，电话又响。

“车过了环城路，去了须水方向，那里到处是废旧厂房小旅馆小村庄，怕是不好找了，交通那边已没了消息。”

“李飞呢，有消息吗？”

“没有。”

“有了打给我。”

再打方向盘，在嵩岳路右转，过绿城广场左转向西，沿中原路直奔须水。

刚过环城路，又接到一个电话。

看号码却是陌生的。

刚一接通，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

“我是王新春，秦芳是我劫的。”

“我活她活，我死她死。”

周文嘎吱一声停车，风卷着尘沙漫过车身，遮蔽视野，拉起手刹，冲正要说话的秦芳卿摆摆手，重新操起电话。

“王新春，你踏马的不讲道义！”

“这都是拜你所赐。”

“我踏马刺你哪儿了？是屁股还是你的嘴，还动手术，咋，屁眼给人豁开了？谁那么大的吊，咋不刺死你呀。”

“你真不知道？”

“我踏马知道你屁眼给人豁开要死了。”

“别骂人……”

“骂人？我踏马还要操死你呢！”

“咳咳，好吧，错怪你了，其它都不说了，但我那话没错，秦芳在我这儿，我活她活，我死她死，你得救我。”

周文沉静下来，说：

“你说，我听。”

“我要动手术，你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