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网膜不是固定的啊,你鼓起这边的时候人家就会往那一侧滑,你鼓起那一侧的时候它又往相反的方向滑。”
韩明恍然大悟地看着秦安的方向,“秦医生,你这次立了大功了,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就没想到呢!”
“虽然说都知道针是一直在游走的,但是我们都被自己的思维给局限住了。”
“不能这么没有目的的找了,不能让针跟着一起移动,万一刺穿了心脏或是大血管就麻烦了!”
“管医生咱们双管齐下,你帮我抵住这一侧,我来翻动那一侧,形成一个小漏斗的状态,只要这根针是在这里,就一定会主动调进来!”
管彤与韩明通力合作,终于将那根隐藏极深的针给取了出来!
众人皆是呼出一口长气。
“等等!”
韩明突然面露难色。
“这一批针是同一个型号,为什么这根针会短了一截?注意别出现断裂或是消融的情况啊。”
巡回护士立刻上前比对,新取的针确实短了,“可能断掉了,要再找。”
“先别急着庆祝,再给我一刻钟的时间!”
韩明接过剥离钳,迅速低头,秦安因为往边上挪了挪,将位置让出。
“找到了!”
韩明在另一侧的包膜中找到了断裂的小半截针体。
接下来又连续找到三根。
“机子推过来,再扫一次!”
两个半小时后,全部的8根绣花针全部取出。
器械护士与巡回护士仔细核对之后开始关腹的环节。
“老大,最后的收尾就交给我来吧!”
秦安自告奋勇的接过了最后的收尾的工作。
三个小时后,手术圆满结束。
小姑娘的父亲抓着众人的手连连道谢,倒是那位母亲一直叉腰皱着眉头,甚至在视线对上的时候还使劲瞪了韩明一眼。
回到门诊继续叫号,来了一位大哥,晃悠悠地坐了下来,
“医生我头晕了好一阵阵子了,你帮我看看呗,我也不知道挂哪个科,前台的小姑娘给我说就挂急诊,找韩医生就行了。”
“哦,这样啊,具体什么情况吗,说细一点。”
韩明拿着听诊器上前听诊之后开始常规询问。
他已经习惯了分诊台那边将那些疑难患者塞到自己这边的情况了。
“就是头晕,大半个月了,然后眼睛也疼,就像青蛙一样往外鼓的那种,特别的难受,还有后脑勺也疼.”
“后脑勺也疼是吧?”韩明快速在电脑上敲下患者的具体情况。
临床上头痛的话,也是可以从周期或是体征上找到病因的。
如果是那种持续性的头痛,并且伴有运动,感觉等功能的缺失的话。
在临床上可能是颅内压的问题,考虑有占位或是病变的可能。
这个时候就要进行完善的检查了,头部的CT或是核磁共振是最为直接的方式。
但要是那种阵发式的,集中疼上一阵子,然后又自己舒缓开来的,或是过个一两天又开始的那种可能就是血管的问题了,有时还有有呕吐的情况发生。
“只是头痛吗?持续性的吗?”
“有没有发烧或是呕吐的情况?”
“之前就是昏昏沉沉的,头只要重了我就逼着自己去睡觉了,但是这两天情况好像重了,我开始吐了,胃里老是翻滚,就是觉得恶心。”
“行,你先到内室的床上躺着,我去查一个体。”
“这里疼吗?”
“这里呢?”
“没啥感觉。”这位大哥好像对疼痛真的没什么感觉,按那都说不疼,最多就是说有点痒,有点膈的慌,再问就没其他的词了确实也给检查带来了一定的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