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不会说话?哪壶不开提哪壶!”
陈娟不依不饶地问:“快说,人家好奇嘛!”
“我把顾成打了。顾成告到院长大人那里,我就被退货了。”
陈娟嘻嘻一笑:“原来是因为这。顾成那个负心汉该打!嘻嘻,你替洪梅出了一口恶气。”
洪梅正好从前排看过来,脸色绯红。
周仓听了陈娟的话,郁闷的心情好转了不少。什么尖子班不尖子班的?尖子班了不起啊?不在尖子班里读书,老子就考不上了吗?学的都是同样的东西,只要肯用功,不见得会考的差。
想不通的事就不去想,改变不了的事更不要去想。活在当下,处处都是好风景。想过去想未来,处处都是不如意。古人说,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又岂是虚言?
这个班的带班先生由严华换成了宋乐,一个右手只有三根手指的瘦子。
宋乐对周仓的到来,没有抵触,反而打趣周仓说:“你是从尖子班转过来的,坏的作风别带过来,把班上同学的成绩给我带上去。”
周仓闻言,附和着笑道:“我听先生的。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宋乐一拍桌子:“说的好。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学习更要如此,先把重点难点搞懂搞透,还有什么题不会做?还有什么考试考不过?”
宋乐是一名专注于考试的先生。不同于其他先生的照本宣科,宋乐曾经参加过入门试,甚至还在五行门当过一段时间的外门弟子,又带过几届学生,对入门试有着自己独到的理解。接受这个班级,不到半年的时间,宋乐已将自己教的术法课讲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时间就专门为入门试做准备了。
周仓坐在位置上,听着宋乐时而吹牛,时而讲课,倒也觉得颇为有趣,反而比在死气沉沉的尖子班心情开朗许多。
晚上,周仓从后山看完“小鸡”下来,又看到洪梅坐在那个小山坡上。
“在这等人啊?怎么还不回去?”周仓问。
洪梅扭过看着周仓,笑着说:“我在等你。”
“等我干什么?”
洪梅站了起来,说:“能陪我走走吗?”
看着洪梅走在前面,周仓跟了上去。
洪梅望着前方,幽幽地说:“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周仓不解:“什么意思?”
“是我故意气他,对他说,我和你好了。他才去找你麻烦的,对不起,我,我只是不想输的那么难看。”洪梅说着,把头低了下去。
我就说嘛!顾成那小子怎么跟吃了药一样,说着说着还动起手来了。不过,话说回来,你顾成都不要人家了,人家跟谁好,关你鸟事啊?这不是两边都想要吗?
“你怎么不说话?生我的气了?”洪梅偷偷打量着周仓。
周仓无奈地说:“我能说什么?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是我害了你。我会补偿你的。”
“怎么补偿?”
借着楼上洒下来的灯光,周仓看到洪梅脸色绯红,怕他误会,遂改口说:“算了吧!什么补偿不补偿的,一切都是命。好好学习吧!将来考上五行门,别忘了小弟我就行。”
洪梅抬起头,目光似水,看着周仓说:“你真好!”
周仓一阵恍惚,胸腔里似乎有话要脱口而出。但周仓很快就把这点想法压了下去,洪梅连十四周岁都没有吧?幼女啊!你想什么呢?大兄弟。
周仓拿出做哥哥的姿态来,说道:“这次吃了亏,下次可得长记性了。顾成不是什么好人,见异思迁,始乱终弃。我跟你说,找男朋友呢!有没有钱、长的帅不帅高不高,那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人品。找个人品好的,他会为你着想,你就不会吃亏。遇到人品差的,热恋的时候对你好的不得了,过了那股新鲜感,就再也不考虑你的感受,颐指气使,始乱终弃。到最后,吃亏的还是你。”
“知道啦!你怎么说话像我爹一样。”洪梅娇嗔道。
正月里,是乍暖还寒的时候。一阵夜风掠过,带来阵阵凉意。
洪梅紧了紧衣服,打了个寒颤。
“你冷不冷?早点回去吧!”
洪梅搓着手,在嘴边哈了一口气:“身上不冷,就是手冷。”
“手冷揣兜里,一会就捂热了。”
“我的手一年四季都凉,捂了也没用。你手不凉吗?”
“不凉。”
“我摸摸看。”洪梅伸手握了握周仓的手,笑嘻嘻地说:“真暖和!还肉乎乎的。”
“呵呵~”周仓干笑。
“帮我捂捂手。”洪梅大胆地抓住了周仓的手。
周仓握着她冰凉的小手,心潮起伏,自己堂堂一个拥有几十年人生阅历的大男人,竟然被一个小姑娘给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