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夜娘坡喧嚣起来,两名剽悍的村妇,正推着一辆板车。边上跟着村里的长老,一手拿着火把,一手将点燃的瓦罐,投进附近的院子里。还有十几名村民正在和几个士卒缠斗,,可惜兵士们如今都拉成了软脚虾,面对着老弱妇孺,根本占不到便宜。不时的,便被宰杀一个。
“啪”一个瓦罐摔到脚下,王然、马常胜敏捷的闪过,可王然的裤子还是被溅上了少许。王然丢开长矛,拍打着腿上的油火。那长老见一击未中,忙又点燃一个,刚要挥手抛掷,整个人却一颤,一支长矛深深刺穿他的胸口。瓦罐落地碎裂,迅速将其点燃,痛苦地嘶喊伴着滚滚地黑烟,阻喝了所有人的动作。马常胜却拽起王然,向远处的一个院落跑去。
奔跑间,二人被人叫住,却是李隽、王彪带着一队人杀了过来。
“李大人、舅父,这里全他娘的是山贼,咱着了他们的道了。”马常胜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尽杀。”李隽捂着肚子,满头大汗。
“太守有令,除恶务尽。”王彪振臂一挥,率领兵卒们,歪歪扭扭地杀进战团。
二位大人,这里不是你死我活的杀戮,便是强忍后庭的喷张,咱们就不要狂拽文言文了,好吗?王然叫苦不迭,捂着肚子观察左右,想伺机开溜。好在很快,村外巡逻的燕军冲杀回来,两面夹击下,将村民们逼回了场院。场院里早已点燃了几处篝火,滚滚地黑烟直窜天际。
“把火撤了,他们这是在报讯”王彪高喊道:
面对人数众多的士兵,村民有些招架不住了,很快由双方互斗,逐渐演变成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几个村民被逼到墙角,负隅顽抗,燕军借势冲上去,一顿乱砍、乱刺,他们的眼里全是暴戾,完全没有犹豫。
一个五六岁的男童,无助地站在土屋门口大声地嚎哭,那凄惨劲,引得王然动容。他刚要向男童靠近,却被马常胜拦住。只见马常胜摇了摇头示意。
李隽将手一挥,身边两名家仆,如财狼恶犬一般扑了上去,两支长矛齐齐贯穿这幼小的身体,向上一挑,男童顿时失了生机,嘴喷鲜血,悬挂在矛尖上的身体还不停地抽搐,李家家仆将尸体抛进了还未熄灭的火堆里。
场院里遍布尸体,黑红的血迹覆盖着地面,一阵阵浓浓地腥味,让人闻之欲呕。王然开始悄悄地后退,当退到门口时,他转身便跑。他想去找铁蛋,想要让自己忘记这一切,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这是地狱!
“去哪?”马常胜也跟了出来。
“找铁蛋去。”
“明白,老子也不会去拼命的。”马常胜用手点了点王然,略带深意地奸笑。
王然二人回到住处,便闻到一股屎尿的臭味扑鼻而来,铁蛋和几个杂役正萎缩在土炕上,吓得瑟瑟发抖。
“都趴窝呢,一会烧死你们!”王然喊道,可所有人全都无动于衷。
马常胜在后边奸笑:“哥几个,别说哥哥没提点,现在李大人的宝贝可没人看着。”
一句话说完,场面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土炕上的所有人,双眼迸发出耀眼的贼光。
过期耗子药也会影响智商?“想什么呢,你不要命了?”王然口中虽然这么喊,可心里也在盘算,是不是也拿些,好和铁蛋逃到南方去了。但回过神却发现,连铁蛋都跟着冲了出去。王然无奈,只好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