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这几只肥羊看似有点来头?”
“刚才未在水里下药,就料到他们有所防备,不过吃过此酒,就是大罗金仙,我也让他乖乖束手就擒。”
“掌柜的,小心隔墙有耳。”
“怕啥,把那个领头的给我留下,白白嫩嫩的,玩完了,再剜心下酒,嘿嘿……”
门前布帘挑开,那个掌柜的正好看到冷目望向自己的段思嘉。他笑容突然凝结,酒坛顺手滑落。段思嘉银牙一咬,蛾眉倒竖,未等酒坛落地,她便将手中环刀刺进了掌柜的咽喉里。段思嘉用脚一挑,酒坛再次腾空,她正好捞到了手里。
三人犹如鬼魅般闪进了厨房,几个呼吸的工夫,便把厨房内的活计都解决了。段思嘉可能是杀红了眼,问都不问,又将客房里的三人也杀个干净,一旁的马常胜看的是直冒冷汗。当三人满身血污的转回前厅时,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得是目瞪口呆。
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厅里又坐进来两桌客人。李吉疯傻地招呼着,悟能则陪同一位青年书生,在王然身旁好像是为其诊病。外面还有一些客人,正忙着拴马、卸行李,唯独没见到陈凯。
见到段思嘉三人出来,那两桌客人中,立即有人警惕的站了起来,手都不自觉的摸向腰间兵器。还有一名大汉,三步并成两步的来到书生身边,像是要保护的样子,那书生并没在意,闭目晃头继续为王然诊脉。
“啊……哈,你说说,这猪也太难杀了,好容易抓到……”段思嘉面露惨笑,将那满是血污的手,在身上不停地抹着。
大厅里还是寂静一片。
段思嘉双手一掐身旁二人继续道:“你等说说,是不是啊,是不是啊?”
马常胜和仇琼这才回过神来,连忙附和。
“是啊!”
“可不吗,到处跑……呵呵!”
“悟能、李吉,你俩是死人啊,没与客官说,小店打烊了?”见大堂里没人答话,段思嘉有些恼了,转而对着众人赔笑道:“各位客官,今日家中突遇急事,就不能招待各位了,请了……请……”
“店家莫恼,若我能医好此人,可否讨杯酒吃,留宿一夜啊?”书生站起身来,微笑着望了过来。
“他是饿的。”段思嘉回道。
“不然,饥劳是其表,恶血凝结于内,忧思化疾,气逆于胸,病已笃重。若我不出手,怕此子过不了今晚了。”书生很淡然道,嘴角边依旧挂着和蔼地微笑。
段思嘉沉思片刻,响亮地说道:“好,若能救他性命,你等在此的用度,我分文不取。”
只见那书生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取出七支银针,对着王然几个穴道开始施针。厅里的气氛终于有些缓和了,马常胜也招呼着那两桌客人,段思嘉走到酒架,准备取些酒来。不过却发现了陈凯,正浑身颤抖蜷缩着,藏在柜台下的空隙里。
段思嘉用脚踹了陈凯一下,陈凯大惊,抱头小声嘟囔着:“莫杀我,莫杀我。”
段思嘉这个气啊,又使劲踹了几脚,直到陈凯抬头。
陈凯特别的惊惧,不过当他看清面前之人是段思嘉后,这才嘴角抽动着,颤颤巍巍地指向厅里:“魏……魏军……”
敌战计暗度陈仓:示之以动,利其静而有主,益动而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