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你有病!”楚画气呼呼地转身进客厅。
贺立川挑眉,唇角轻勾,又抓了把鱼食扔进水池,“移情别恋喽!”
以前喜欢现在不喜欢了?
“好哇,原来是你这个臭东西!”沈秋澜踩着小高跟鞋从客厅出来,指着贺立川大喊,“还喂!之前的一池子鱼都让你给撑死了,你还喂!”
可算抓到杀鱼真凶!
贺立川看看手里的鱼食,倒回旁边的桶里,咂嘴,“这鱼的胃口怎么小的跟楚画似的,还能撑死。”
“怎么不能?金鱼不能喂太勤太多。”
沈秋澜警惕地把装鱼食的桶盖盖紧,“有这闲心想想怎么留住你媳妇儿,少祸害这些鱼!”
贺立川哑声笑笑,扯了扯嘴角过去逗鹦鹉。
沈秋澜扶着装鱼食的桶,看向客厅,嘀咕道,“云庭叫小画去书房做什么?又帮他看东西?这么好的儿媳妇都快没了。唉···”
贺立川鸦黑的睫毛闪了一下,逗鹦鹉的手指停住,转而搭在鸟笼上。骨节分明的食指轻轻点着实木鸟笼发出轻微的声音。
“嘘~”贺立川吹了一声口哨,声音不大,婉转悠扬拖着尾音。
很玩世不恭。
他拍拍鸟笼转身进客厅,拿湿纸巾擦手,扔垃圾的动作比平时重。
抬眸看眼二楼书房紧闭的门,眼底铺上了一层冰。
书房里。
楚画坐在书桌对面的沙发上,垂着眼眸看茶几边缘的木雕。
“手续还没办?三年之期已经过了。”书桌后面的贺云庭脸色严肃,语气颇有些不悦。
楚画的手捏着裙摆的花边,咬下嘴唇,清清冷冷地解释,“贺立川一直没时间,在等他。”
“办个离婚手续耽误不了几分钟,你就不知道催他?”贺云庭拿起桌上的香烟点着,抽的很不耐烦。
楚画抬起眼眸跟公公对视,平静清冷的眼睛里有委屈,“爸,从我跟贺立川结婚的第一天起,您就盼着我们早点离婚,为什么?”
三年以来,面对公公贺云庭,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勇敢过。
“你跟立川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三年的时间不正说明了这点。”贺云庭说。
楚画无话可说,可不是嘛,又是替嫁又是联姻还债,荒唐狗血。
谁会祝福这种婚姻!
她苦涩一笑,起身开门出去。
脚下柔软的平底鞋走在实木楼梯上悄无声息,像极了她过去三年的婚姻生活。
贺家,她一直都像阵可有可无的风,来去了无痕迹。
贺立川倚在沙发上,长腿交叠,睫毛压着眼皮看不清他此刻的眼神,“他又骂你了?”
楚画心里懒得理他,嘴上却不服输地怼他,“要你管。”
“我还非要管!”贺立川突然站起来,伸手捞住她手腕,拉着她上楼。
“你干嘛贺立川……”
“受了他三年的气,不知道反抗?那点脾气都用来扎我了。”贺立川一脚踹开书房的门。
“砰——”
声音格外响亮,正拿着放大镜看藏品的贺云庭手上一抖,东西掉在书桌上。
“混账东西,越来越没规矩!”贺云庭气的大吼。
楚画低着头,手腕被贺立川抓的生疼。她挣了几下,明显感觉大手的力道松了很多。
“我们离不离婚跟你有半毛钱关系?”
贺立川拉着楚画霸道地走到书桌面前,混不吝地眯眼看他,“跟她一个女人较劲算本事?有能耐冲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