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庭啪一声使劲拍桌子,脸色很不好看,“有你这么跟老子说话的?我催你们离婚有错?当初为什么结婚,婚后三年你们把日子过成什么样了?你们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楚画挣开贺立川的手,别过脸委屈的眼泪在眼眶打转。
贺立川嘴唇微张,舌尖顶着牙齿,似是在克制情绪。
他冷笑,盯着父亲的眼神冷漠坚定,“我再说最后一遍,我跟楚画离不离婚,怎么过日子与你毫无半点关系。再敢逼她……”
贺立川稍作停顿之后,语气加重,“别怪我把不该抖出来的事情抖出来。”
贺云庭的脸色不太自然,愤怒的情绪更盛,“当初你们签了协议,本就是契约婚姻,我这个长辈怎么就不能管?”
贺立川眼神一凛,微微眯着,像是在回忆,语气不屑道,“还有脸提协议,婚礼当天趁我醉酒,逼她签的狗屁协议。我为什么要认?”
所以他自己压根就没有那份协议,根本没说过什么三年之期。
楚画突然转身走出书房,垂在两侧的双手紧紧攥着裙摆。
迎面撞上闻讯赶来劝架的沈秋澜。
“小画,你怎么哭了?他们爷俩谁气你了?”
楚画摇摇头下楼,尽量低头不让人看到她眼角的泪光。
“你们为了其他目的结婚,我本着为你负责,为贺家负责的原则,让楚画签那份三年之后离婚的协议有什么不对?”
“既然你记恨我让她签那份协议,不愿意我逼你们离婚,为什么不跟她把日子过好?这不是很矛盾?”
门口的沈秋澜瞠目结舌,突然惊呼一声,“什么协议?云庭你干了什么?”
贺立川背对着门口冷着脸波澜不惊。
贺云庭噌地站起来,愤怒变成心虚,“你进来做什么?一把年纪不稳重,动不动大呼小叫。”
“贺云庭!”
沈秋澜红着眼睛痛心疾首地指着丈夫,气的跺脚,“你个老东西,怪不得小画见到你吓得不敢抬头。原来你不光逼她签了协议还总催她跟立川离婚。”
“个死老头子,我这么好的儿媳妇受你们父子俩欺负,这孩子怎么不说呀……”
“怪不得儿子从结婚那天起就开始跟你不对付……呜……”
沈秋澜像个孩子似的撇着嘴巴大哭。
贺云庭慌的赶紧从西装外套的胸口扯掉手绢给她擦眼泪,“哭个什么劲,妆都花了。”
沈秋澜一边哭一边说:“立川,你快去好好哄哄小画,这孩子委屈死了……人呢?”
她回过头,书房已经没了贺立川的影子。
“楚画呢?”贺立川在客厅门口问保姆。
“不,不知道。”
“贺清扬在哪儿?”他又问。
“小姐在花园教鹦鹉……骂人”保姆小声回话,之后马上躲开。
贺立川拧眉走到花园,听贺清扬现场教学。
“跟我学,贺、立、川、大、渣、男,预备齐!”
“立川来了,立川来了……”鹦鹉上窜下跳地叫。
贺清扬打它翅膀,“少瞎扯,认真点!”
“贺清扬。”贺立川低沉着声音喊一声。
吓得贺清扬一激灵,“到!我在批评妈养的鹦鹉,好的不学怎么总学骂人……”
她不敢回头看哥哥的脸色,不确定他听到多少。
“楚画去哪儿了?”贺立川竟然没追究她教鹦鹉骂他的恶行!
“你前妻她,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