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她可以,但得留下一样东西。”秦琼必须维护好秦宝玉。
魏九知道秦琼说的是什么东西,从袖袋里摸出那个小匣子,轻轻丢给了秦琼。
“你们可以走了。”秦琼接住小匣子说道。
魏九握住武媚娘的手,转身朝外走去。
她的手冰凉冰凉的,非常粗糙。
“秦国公,惯子如杀子。”魏征留下这句话后离开,着实将秦琼气得不轻。
秦宝玉才不过五岁,懂什么?
对一个失去娘亲的幼童,就不该过于苛责。
缩在秦琼怀里的秦宝玉,咧嘴吐吐舌头,完全就是一副奸计得逞的嚣张样。
出了秦国公府的大门后,魏九才舒了口气,晚风吹来,只觉后背凉飕飕的。
后背的衣衫竟被汗水打湿。
“媚娘,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魏九松开了武媚娘的手。
武媚娘道:“家里还有一个兄长,但我不想回家。”
回到家,就得面对兄长的辱骂和殴打,还得面对那些追债人的调戏和欺辱。
看到武媚娘的眼眸里噙着泪水,魏九赶紧说道:“你先随夫子去清道夫衙门,我还有要事要去处理。”
“嗯。”
武媚娘点点头,又将头垂下,双颊飞起红霞。
魏征的马车就在门外。
“媚娘,上车吧。”魏征出来后,请武媚娘先上车。
马车驶离的时候,武媚娘掀开窗帘,看向魏九的眼神,极其复杂。
虽然失去那小匣子感觉挺可惜,但能将武媚娘救出水火,心情还是挺愉悦的。
马车远去后,魏九匆匆赶到了百花院。
这时候天已经黑透,百花院这边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蛇怪和狗魉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了。
闻着空气中飘浮的脂粉香味,狗魉的呼吸明显不对劲。
蛇怪感觉魏九再不出现,狗魉很可能就会冲进百花院寻快活去了。
“你们不戴面具没问题吗?”魏九找到他们后,低声询问。
蛇怪笑道:“现在我俩就是普通的清道夫,牛魔大人查案,身边怎可能连个跟班都没有呢?”
只要他们觉得没问题就行,魏九可不在乎他们的身份会不会暴露。
踏进百花院,奢靡景象让人叹为观止。
吃酒的,唱曲的,跳舞的,弹琴的……
三人刚进门,就有不少姑娘围上来。
这场面,在当群演的时候,魏九也是目睹过很多回。
他微微一笑,双手搂住两个姑娘,笑着朝前走去。
“六哥,二哥这不像是新手啊?”狗魉感觉魏九比他还熟悉这个地方。
蛇怪低声道:“你以为大理寺的人不来嫖啊?”
只要是正常的男人,手头有点闲钱,家里没有女人,哪个不来青楼寻快活?
纵然家里妻妾成群,也最喜欢来青楼放松放松。
比起家里,还是呆在青楼更舒心。
“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狗魉的心蠢蠢欲动。
蛇怪拉住他:“不行。”
狗魉现在要做的,就是继续寻找阎王令上的味道。
即便那令牌的主人是个女人,可阎王令本身的味道就很奇特,长期带在身上,身上总会残留着令牌的味道。
狗魉朝四周闻了闻,兴奋地道:“果然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