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侑今天虽挨了训，但也是想明白了很多事。之前他自己觉得已经是很努力地去适应这个世界了，但实际上，这只是他自己以为的。

除了曹侑身边亲近的人，更多时候，他就像在玩沉浸式的RPG单人游戏，看其他人就和看NPC一般，打交道只是为了任务应付；之前炼制火药也是，像是在完成成就任务一般，不是说不认真，只是心态上，是那种能做到，那就争取下，不行的话那就不行吧，他也是尽过力了。

认真审视了自己的心态后，曹侑看向两个小伙伴：“老师的理想你们知道，前路通向哪边，老师自己都不清楚，你们可想好了？”即是说给他们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若是对大周是好的，对曹家也是好的便行，想再多也是无用，平添烦恼，再说，费脑子的事不是有你嘛！”曹伽是个乐天的，习惯性不想动脑。

“你说的嘛，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这会儿你倒是不坚定了？”顾小二反过来激将。

“呵，你们倒是心大的，不过在此之前，这大好河山，该多走走，多看看，老师有老师的道，我们也当有自己的道，要不要一起走走？”

“我嘛，倒是无所谓，就怕顾小二舍不得！”曹伽故意揶揄道。

曹侑向顾小二缓缓打了个问号，突然想到这小子好像是十二三岁就纳了个外室，今年顾小二已经十三岁了，莫不是就现在纳了？之前涌起的一腔豪情，就这么憋在了心里。

顾小二有些尴尬，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曹伽，也不说话。

曹侑感觉就是这事了，但两人都没说，他总不能神机妙算吧？那么，得逼一逼了：“呵呵，这里面莫非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阴阳怪气一下，得让人先产生点愧疚，取得先手。

曹伽倒是想说的，只是被一旁的顾小二拦着。

“没事，能有什么事，这货说浑话而已，嘿嘿！”顾小二连忙想含糊过去。

曹侑坐正身子，定定地看着顾小二，给他上上压力，然后说道：“你这事应该不是天衣无缝的吧？曹伽知道了，还有没有别人？会不会再泄露点？”

曹侑这话就差没明摆着告诉顾小二，这事你能确保，你家里人不会知道一丁半点？

顾小二默然了一会，然后踢了踢曹伽：“说吧，你说吧！”

曹伽早就劝过顾小二，可惜没劝动，要不是被拦着，早就想说了，此时也不再藏着：“顾小二上个月纳了个外室，比他大一些，我觉着是个有心机的，茶社碰见几回顾小二，就敢追到学堂，还是我帮忙遮掩的。我劝过他，这时候养和外室，以后就毁了，他不听。”

曹侑闭目蓄了蓄气势，然后学着老师训人时那不怒自威的样子，就这么看着顾小二。

顾小二感受着那扑面而来的压力，渐渐有些不自在起来，有些期期艾艾地说：“别乱讲，哪里，哪里是外室了，我都没碰过她，只是看她可怜，给她安排了个房子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