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候二在前面带路,令狐一下午的功夫拜访了大半个县城,如法炮制地一一证实了确如候二所说的,这些都是苦主,桩桩惨案血泪斑斑,东海县的各个官吏简直是无法无天罪恶滔天。
傍晚时分,令狐强压着怒气打头走进位于县城中央的最好的一家客栈“悦来客栈”,刘准也是一路的听得脸色铁青,候二倒是没什么,这些早就看麻木了,不然还能怎样?打抱不平?分分钟钟被那些土皇帝捏死。只是,看到那两位大爷一脸的阴沉,吓得他大气也不敢出的跟在后面。
这家悦来客栈前面是个酒楼,主要还是以经营酒楼为主,只有后面有几个单独的小院用来作为客房,而且简陋得很。这家客栈说是整个县城最好的其实,整个东海县也就这么一家客栈。
令狐在后院包了一个单独的院子,并让客栈伙计直接把晚饭送到了院子里来。
坐在饭桌上,候二有些拘束。令狐不在意那些小节,直接把候二也拉上来同桌共食,刘准这些日子和陈英他们相处得也没有了那些矜持,对此也不排斥。这也让候二在拘束的同时,心中有了一种说不上来的不一样的感觉。虽然他侯二爷在街面上威名赫赫,但是,摆台面上讲,有头有脸的那些有身份的人又怎么看得上他,也说叫他同桌而食了,就是正眼都不肯看他候二一眼。
令狐毕竟阅历多,而且经历过现代世界那大网络时代的熏陶,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没听说过?故此很快地就平复了自己的情绪,见刘准和候二两人,一个还在生闷气,一个手足无措的拘谨的很,便挑开话题,调节一下气氛。
“刘侍郎想清楚下午在苦主家那样做的缘由了吗?”
“啊,子清下午有些思绪不宁,没能想通这其中的关节,真是惭愧,还请恩公告知。”刘准一下午听着闻所未闻的惨事,哪还有心思琢磨令狐的用意,没有当场发作,都是因为他对令狐信任无比,相信令狐必定不会对这些无动于衷,才强压住了自己的愤怒。
令狐一笑,并没有向刘准解释,反而转头看向听闻自己称呼刘准为“刘侍郎”后,一脸诧异的候二。
“候二,我看你好像明白下午那般行事的用意,不如你来说说看?”
候二看着令狐二人,一个大胆的念头涌上脑海,只是不敢确认。此时听令狐开口,忙开口回答。
“大人,他们那些人被欺压的狠了,贸然地询问他们,他们必定胆怯害怕,就像刚开始那样不敢承认。”候二向着刘准解释到这里,看了令狐一眼,他至今还不知的令狐是什么人,姓甚名谁。
顿了一下,候二接着说道:“大爷在那些人家里的那番做法,想必只是为了证实小的所说的那些都是事实,没有胡编乱造,好似对那些人是否会告状并不在意,只是为了搜集罪证信息。至于怎么利用这些,小的不知。”
“不错嘛!你当个地痞混混真是浪费了你这个精明的脑子。至于怎么用嘛,明天,最迟后天,你就知道了。你看出来了?”令狐夸奖了候二一句,随后还莫名其妙的问了候二一句。
候二在那里“嘿嘿”笑了两声装傻,并没有接话。至于看出来了什么?候二“呵呵”地表示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