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舒忍痛站起来,“上药,”说完掀开白锦身上的被子,一眼看去白锦的脖颈上有几处任谁都明了的红痕,
明昕离简直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这是,难道…”
谢璟舒的手已经拉开了兔子的外袍,可接下来,他怎么都不好意思做,伸出的手缩回来,缩回来的手又伸出去,
“怎么了殿下,”
“我没保护好他,我没保护好他,”谢璟舒又急又忧心,
眼前一阵发黑,直挺往后倒去, “殿下你,”
明昕离就在他的身旁,手一伸就让谢璟舒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殿下,”
喊了几声谢璟舒没反应,明昕离腾出一只手来掀开了白锦的中衣,满身的红痕,如果没猜错,
便是… 靠在肩膀上的人面色微红,明昕离握住谢璟舒的手腕,搭在灵脉上看了看,“殿下的身子差成这样,
怕是连自己都保护不好,” 将谢璟舒放到一边的玉石椅上,抚过他的脸颊,在他的脖颈处轻嗅了一口,
“他被欺负成这样,殿下又何尝不让人想欺负呢?”
龙鳞说拔就拔,复生术想用就用,受不受伤都看不下别人受伤,过度使用灵力,早就对他的身体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 失了龙鳞的地方还一抽一抽的疼,
整日整夜睡不下去,明昕离试探地用手在谢璟舒面前晃晃,不确定谢璟舒的腰间是不是又失了龙鳞,趁他睡着看了看,
浑身都透着冬日新雪的干净亮泽,劲瘦的肌肉很薄很美,
心口有一道圆圆的伤疤,如今腰间又添了一处, 红肉上只覆盖了一层薄皮,随时都可能被衣衫擦破,流出血来,
龙鳞伤不同别的,失去龙鳞的地方不会再长出龙鳞,只会留下可怖的伤疤,
明昕离碰了碰龙鳞旁的皮肉, 谢璟舒缩了缩,眉头紧蹙,明昕离又给他系上了衣服,他的殿下,
太让人想欺负,想狠狠地欺负,欺负到让他说不出话只会哽咽。
并没有欣赏多久,谢璟舒就醒来了,他身上的让他睡不着的东西太多,
疼热是经常有的事,不过半个时辰就会醒, 想到还没给白锦上药,
谢璟舒匆忙站起来向白锦走过去,白玉椅的把手很高,直到他的腰间,冒失地一走,伤口撞上了玉石椅的把手,
惨叫声被他生生给吞了下去,满头冷汗冒出,蹲在地上捂着腰起不了身,明昕离直接将他从地上抱起来,
“殿下我就少说了一句,我已经给他上过药了,这么急做什么?”
“上…上过药了,”谢璟舒说不清是感谢还是难过,一时竟忘了自己还被抱着,
他不说放下明昕离也不放下,任由谢璟舒思考,
良久,谢璟舒才发现有些不对, 这!他是被抱了这么长时间,
腾地一下跳下去,坐到椅子前不去看明昕离,
“殿下能不能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明昕离在他的身边坐下,谢璟舒说这话都觉得烫嘴,“你看到了,”
“是看到了,但不知道发生什么了?殿下,你说说嘛,我难得见你一次,你什么都不跟我说,心里一点都没有我,”
明昕离抱着手臂,装作气鼓鼓的样子, 谢璟舒难为情道,
“真的不能说,”
“就是一只兔子嘛,他不懂的,殿下你就说嘛,”
“不说,”
“难道是哪个同门看上这兔子了?”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