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徒弟看见推门出来的谢璟舒脸上爆红,慕清寒悄悄道,
“师尊脸又红了?进去做什么了?” 叶风辞没听清,但谢璟舒听清了,
“你说我进去做什么?还不练功去?整天胡思乱想什么?”
慕清寒躲到一旁练功,谢璟舒一边指点他练功,
一边摸着袖口的灵药,给白锦上药,真是个大问题, 虽说都是男人,可他就是下不去手,要不,闭着眼睛上药?
他苦恼万分地陪着慕清寒练功, 不觉日落西山,人走后谢璟舒倒在榻上,
用被子蒙住脑袋思考这个难以理解的问题,可因为正值盛夏,谢璟舒又从一团锦被中钻了出来,躺在凉席上睡下了,
近来心有愧疚,连做的梦都是噩梦,梦里叶风辞从高台上走下,“师尊,给我的族人赔罪,”
“师尊,当我的夫人不好吗?”少年的语气是那么的平静,
可动作是那么的毫不留情, 谢璟舒感觉被一股大力掀倒,剧痛由腿上传来,一直烧到心里,呼吸不能,
竟是被噩梦惊出了一身冷汗,四肢动弹不得,
而又梦到白锦全身是血,兔耳朵被扯出了血,红色的眼睛里流出来的也是红艳艳的血,
是他没保护好白锦,连一个兔子都保护不了的太子殿下,怎么保护他的龙族,头痛欲裂,
两行热泪直到后脖颈,隐约的抽泣声唤醒了叶风辞, 叶风辞跌跌撞撞地奔向他,“我…不好,”
点了蜡烛一看,谢璟舒满脸是泪, “师尊,醒醒,”
叶风辞握着他的手,在一声声梦呓中,他也大概猜到了谢璟舒在说什么, “师尊,这世上没人比你更好了,别哭了,”
又是愧疚,又是恐惧,谢璟舒迟迟不醒,叶风辞见状叫来了白锦,“你过来,看看他,”
白锦洗了洗耳朵,“殿下怎么了?”
“殿下梦里都在和你道歉,你这只笨兔子,”叶风辞撑着门框,一点点往外挪,白锦也走得很不稳,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谢璟舒还在哭,
梦呓声小了许多,白锦变回了兔子,叶风辞把他抱到了谢璟舒的手边,“殿下,别哭了,你最好了,”
用软软的毛蹭着谢璟舒的手,谢璟舒手动了动,叶风辞摸了一下他的额头,
滚烫, 与常人发烧不同,谢璟舒额头滚烫不算是发烧,而是整个人出了问题,白锦枕在他的手中,
谢璟舒是被疼醒的,睁眼看到叶风辞,眼中顿显惊恐,
“别,不要…”
热已经将他弄得分不清现实还是真的,直往锦被里钻,
叶风辞拉住他,“师尊,”
“别…过来,”谢璟舒往里面藏,“师尊,你怕我?”
叶风辞难掩心中的失望,原来谢璟舒的心底一直是怕他的, 直到摸到白锦软软的毛发时,谢璟舒抱住了兔子,
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倏地笑了,“兔子,” 兔子舔舔他的手,
“殿下,” 叶风辞眼红得快要滴血,他多希望谢璟舒能抱抱他,
谢璟舒在漫长的疼与热过后坐了起来, 喉咙干得快要冒烟,
跌撞着下来拿起杯中的水灌下去,拿出灵药又服了一颗才算完全清醒, 看到叶风辞时,“你怎么起来了?”
“我早就起来了,”叶风辞蹲到他的面前,
“师尊,我能抱你吗?”
谢璟舒放下了杯子,“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