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死?”
男人语调阴狠,杀意浓浓。
云清野毫不怀疑,此时要不是在宴会厅,她怕是已经被男人残忍的大卸八块了。
“手机的事放过我,我给你摆平这群宾客。”
“摆平?”
云清野缩着脖子,点点头,瞪着通红的眼眶看向男人。
然而我见犹怜的小表情始终没让对方心软一分,他全然不顾周围人的视线俯下身暧昧的在她耳边低语。
“只要你消失,这事一样能解决。”
男人的声音像恶魔的诅咒直冲大脑。
对方浓烈的杀意让她心里一颤。
完蛋,这人不会真把她大卸八块吧?
“清也?”
此时池安婉温柔的声音仿佛黑暗中唯一的光束照亮了云清野的前路。
虽然这光也不见得安全,但总比仇砚尘的死亡威胁强一些。
池安婉看像男人抓着云清野的手,眼中的嫉妒一闪而过。
这个贱人竟然妄想染指高高在上的仇家家主,简直是自不量力。
她心中嗤笑,看向云清野的眼神却像是大人看向淘气的孩子一般。
“清也,快向小叔叔道歉。”
而后看向脸色阴沉的仇砚尘。
“仇家主,我这个妹妹这两天因为退婚的事神经衰弱这才闹出这一荒唐事,让您看笑话了。”
“神经衰弱?”
仇砚尘连个视线也没给池安婉,反而是听了她的话后饶有兴趣的盯着女人。
神经衰弱?他嘴角笑容玩味。
自从池安婉出现后,云清野倒是淡定了不少,任由男人视线上下打量。
刚刚的行为在清楚内幕的池家看来就是想借机攀上仇砚尘。
按照他们的计划自己今晚是要被仇家扫地出门的,如今虽然她受到了仇家的庇护,但条件是未嫁人前。
这条件太好打破了,唯独不能让她与仇家人成婚,否则她将永远被仇家庇护。
至于什么神经衰弱,池安婉就是说她脑残她也照样接着。
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
至于名声?
早在上仇砚尘床的时候就连同可笑的自尊与羞耻一起打折出售了。
她一秒进入状态,神经质的扯了扯头发,突然疯狂的甩开男人的手,满脸的泪痕配上怪诞诡异的笑让在场众人无一不感到恐惧。
只见女人神神叨叨的向宾客们冲去,所有人不得不惊慌失措的逃开。
唯有仇砚尘仿佛是这一闹剧的唯一观众站在原地冷眼旁观。
见众人信的差不多了,她又向回跑故意绕过仇砚尘一头扎进了门外漆黑的夜色。
仇砚尘面色不变的看着女人离开的方向,心中越发的戾气横生。
池安婉本想去追,结果被众人围住,显然大家纷纷想要听听这个疯女人的故事。
然而大厅众人口中的主角,此时哪里像宴会上的疯子,云清野躺在摇椅上喝着从宴会顺来的香槟,简直自在。
“忒,这就是生活。”
她举着酒杯对着头顶的繁星,正想来个月下怀旧敬已故父亲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