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已定,韩阳迅速起身,将诊所大门紧闭,径直奔回家中。他亟待深入研读《愉欢决》,开启修炼之旅。
此刻家中,仅有母亲苏婉华与年方十八的妹妹韩紫萱。
一位黄袍金链、痞气十足的青年,正将一张借据重重拍在桌上,满脸堆笑地对苏婉华说:
“苏婶,这借条明明白白,还有您的指印作证,可不能赖账哦。三十万灵石的债款,七日后便是最后期限了!”
那日,韩阳欲娶李云熙 ,苏婉华为筹措八万八灵石的聘礼,无奈之下求助于村长黄大强,借得三万灵石,并立下契约,言定一月内偿还。
今日,黄大强之子黄栋竟登门索债,声称欠其三十万灵石。
苏婉华面色陡变,急声道:“黄栋,休得胡言,我与你父所借分明只有十万灵石!”说罢,她取过案上契约一观,瞬时如遭雷击,险些昏厥。
契约之上,赫然书着“叁拾万”三字!
“此乃何故?断无可能!”苏婉华惊愕之余,顿悟其中必有猫腻,料定黄栋暗中篡改契约。
苏婉华愤然喝问:“黄栋,尔竟如此无耻,莫非私自于契约上增‘万’乎?”
黄栋面不改色,讪笑道:“苏婶,虽我俩交情匪浅,汝这般诬我,我亦可诉汝诽谤也。此契约之上,既有汝之墨宝印记,自是不容抵赖。”
苏婉华气得面红耳赤,一把夺过契约,愤然撕个粉碎,厉声道:“此伪契,吾绝不认也!”
黄栋却不动声色,从容取出另一纸契约,悠然道:“苏婶尽管撕,此皆副本,撕之不尽,原件仍存于我家。届时若不偿债,吾便牵汝家牛、拆汝家屋矣。”
苏婉华闻此言,面色惨白。此事一出,韩阳与李云熙 的婚事恐将告吹,届时家财两失,人财两空。
“汝此举,实欲逼吾命矣!”苏婉华眼中含泪,哀求道,“阿栋 ,同乡一场,何苦赶尽杀绝?”
黄栋闻言,嘴角微扬,似早有所谋,缓缓道:“苏婶,实非无可解之法。若令紫萱许我为妻,此债便作吾之聘礼,一笔勾销,意下如何?”
“岂有此理!”苏婉华大惊,“阿栋 ,休得戏言,紫萱年仅十八,尚是稚女也!”
黄栋厚颜无耻:“十八已至成年,何来稚女?且闻香江之地,十六便可行婚,何足怪哉?再者,女子终需嫁人,入我江家,有父庇佑,白龙村内谁人敢欺?”
苏婉华焦急万分:“紫萱一心向学,欲进仙院修行,怎能轻言嫁娶?”
黄栋冷笑:“女子无才便是德,何须修行?安心持家育子,岂非更佳?”
“混账!”苏婉华气得气血翻涌,“汝欲毁我紫萱一生乎?休想!此事断无可能!”
黄栋面色一沉,阴狠威胁:“既如此,便速还债。逾期不还,汝家宅田,皆为我所有,韩阳不仅难娶媳,我更叫汝全家在白龙村无立足之地!”
“敬酒不吃吃罚酒,后果自负!”黄栋冷言掷地,拂袖离去。
“孽畜,休得猖狂!”苏婉华双拳紧握,眼中闪烁怒火,直冲黄栋而去。
“哼,螳臂当车!贫道教你识些礼数!”黄栋冷笑间,扬手欲对苏婉华面门施以惩戒,其人身材魁梧,一米八的身高,力壮如牛,而苏婉华仅是一介柔弱中妇,如何能敌?
“逆徒,找死!”韩阳恰巧步入屋内,目睹此景,眼眸瞬间血红,仿若一头被激怒的荒原猛兽,径直朝黄栋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