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长岁,八岁那年学习散打,至今为止已有十年,父亲告诉我不要做意气之争,倚强凌弱,只为强身健体,今天是我军训的第一天,碰到个上蹿下跳会说话的老王八,人活一口气我决定揍他一顿。
天空真好看,嘿嘿。
蔚蓝的天空之后隐藏着直达繁星的阶梯,浩瀚无垠宛如海水倒置,就是阳光太过毒辣晃得鼻子有点难受,夏教官示意来两个人把流鼻血的伤员扶到一边去,笑呵呵地盯着队伍里剩下的人。
“他算是个带把的,你们了?”
沉默是今天的工大,面带微笑出言嘲讽,“啧~,那我可开始点名了”
几名脾气稍微冲的家伙忍受不了,可以被说菜,唯独不能被打上不行的标签,这是底线,简单的激将法对于这些不知社会险恶的童蛋子们还是挺管用,夏教官点头,“总算还有几个,你们一起上吧。”
蜂拥而上,火速溃败。
矮小的夏教官三拳两脚就解决掉了几名壮硕的学生,邹挽皱眉,拳怕少壮,个体身体素质差异无法被简单忽视,过程不该如此轻松写意。
“还有吗?”
有了前车之鉴再没有人蠢到白白挨一顿打,正欲向上级请示,惊呼声起,只见队伍最后排有一个魁梧高大的身影推开前方的人,缓缓走出,眉如刷漆、威风堂堂、身直青松,行走如风。
正是邹挽。
本不想搅这趟不讨好的浑水,但犹如被宝藏吸引的海盗,风暴巨浪皆无,唯有黄金闪耀夺目的光芒,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出去,然后打死他!”
夏教官挑眉,“哦,还有一个。”
邹挽伸手将帽子扔在一旁,露出一头埋藏在帽檐下的飘逸红发,缓缓卷起衣袖,露出古铜色的手臂,脑海中则在推算胜负几何。
“接受过系统训练,接连两场都不见颓势,耐力惊人,虽然自己整体的身体条件优于教官,毕竟身高和体重优势摆在这儿,但考虑到他留有后手...”
做了个简单的拉伸动作,心里有了大致结果,“不下死手的前提下大概四六开。”
“他四我六。”
“开始。”
咻!试探性的直拳直奔胸口,邹挽曲臂做防守架势,疼的龇牙咧嘴,夏教官一愣收力三分,邹挽露出得逞的微笑,与人交手不知深浅时可先示敌以弱。
瞄准空挡,侧身锁住教官的手臂,单脚插入双腿之间,过肩摔,漂亮的弧度带着飞舞的草屑,教官闷哼一声摔落在地。
寂静之后是浪潮般的欢呼,教官一个鲤鱼打挺起身,脸色发黑,“你小子故意装的。”
邹挽摊开手作出一副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的纯洁表情,“你也没说过具体规则,哎呀呀,我以为我这点小伎俩根本瞒不过您。”
宛如纯洁的白莲花,真诚到让人心生愧疚,青筋暴起,“你妈妈的吻”这次不仅是丢脸的问题,更是打出真火来了,“再来。”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犹如囚笼格斗谁也不肯退让半步,偌大的操场寂静无声唯有拳头砸在身躯上的闷沉声。
“砰!”
雨滴池塘,四散而开,涟漪阵阵,这次终于看清楚了,原来如此,这肉眼难以察觉的波纹就是教官的底牌。
久攻不下,耐心被消磨殆尽,这次的任务就是给这些温室里的花朵见见太阳,没想到遇到颗铲不干净的草,关键这“草”,他妈的从一开始嘴就没停过。
兵法有云上兵伐谋攻心为上,用最简单的言语打乱敌人的阵脚,邹挽缓缓抬头露出狰狞微笑,夏教官正在一步一步落入自己设好的圈套之中。
还差点火候,他格挡开狠辣的一脚,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裤腿对着最开始不可一世的夏教官挑衅道:“差点意思。”
怒气宛如实质,恍惚之中有阀门开启的金属声响起,冰冷的杀意笼罩小嘴摸了蜜的邹挽,总教官眼见形势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拿起哨子但不知为何思考片刻又将其放下。
“来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