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救我!”
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屠夫抛弃最后的仁慈,挤压成篮球大小的废墟中癫狂的笑声传来。
“闭嘴,贱人!”
锐利的刀锋穿透球体,刀光撕裂天际,泰晤士河倒卷,宏伟的伦敦塔桥自正中崩塌陷落,阿列克谢粗暴的拉过小麻雀掏出背后的圣盾站立在前,手机卷入其中化作齑粉。
......
极速的下坠,不知道终点在何处,强烈的压力自四面八方挤压全身,仿佛置身于乱流之中,过往的记忆像海绵中的水被无形的大手挤压。
直至模糊不清。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但却想不起具体是在什么时候发生过。
啪,一击利落的耳光,邹挽捂着脸愣了片刻,一团大红正飘荡在银白色的世界中,如此鲜艳,红线自其中蔓延。
面容隐藏在面纱之后,身材纤细,精致的红色裙摆荡漾,此刻正吃力地拉着丝线的另一头。
“你是谁?”
裙摆惊喜的低下头,邹挽的眼中清晰倒映着自己的身影,她开心地歪头,一不注意丝线滑落,又往下坠落了一大截。
“我是谁?”
裙摆憋得小脸通红,飞快比划,急的团团转,邹挽疑惑的看着她,眼神逐渐迷茫,裙摆气急,索性放掉丝线骑在邹挽身上,双手左右开工,打得他晕头转向。
“停停停!我记起来了。”
裙摆停手满眼期待。
“我是你爸爸,你是我闺女对吧。”
“?”
裙摆咿咿呀呀的张嘴,有两个字越来越清晰。
“邹挽。”
清脆的声音宛如当头棒喝,意识重回身体之中,猛然坐起,守护在一旁的司绯吾吓得从凳子上掉了下去。
“这是哪儿?”
“祭祀所。”
邹挽抓住司绯吾的手,“这是那个国家?还有我睡了多久?”
“英国,你就睡了几分钟而已。”
此刻再也顾不上自己是如何短短几分钟就从汉市来到英国,小麻雀还等着自己去救她。
司绯吾伸手拦住邹挽,皱眉道:“瞎逞能,你知道自己面对的敌人到底是怎样的恐怖?不是我打击你,去了就是一个死字。”
“不行,我一定得去!”
“你看看外面。”
广场之上圣光凝聚成镜,残酷的场景映入眼帘,武装直升机被拦腰斩断冒着浓烟撞上大楼,导弹呼啸,战斗区域扩散到整座伦敦城,司绯吾的手指一一点过镜中参战的成员。
“祭祀所,S-THREE,守律人,四阶。”
“铁血教廷,阿列克谢,追罚骑士,四阶。”
“巴黎防卫军,约翰,军团长,四阶”
“除此之外还有数不清的能力者、普通警察、消防人员,以及编制军队参战。”
“这都是因为他!”
那个战场之中宛如魔神的存在,以一己之力对抗整座城市的疯子。
“异世界,邹挽,先驱者,五阶。”
“而你现在只是一个刚打开第一道精神阀门的能力者,连一阶都算不上,除了增添非必要的伤亡外帮不上任何忙,因为这场战役已经不是凡人的战争。”
“我很欣赏你的勇气,但抱歉我得告诉你。”
钢铁与鲜血,奉献与死亡,在残酷的战场前,司绯吾摊开双手一字一顿。
“欢迎来到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