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冷?”
邹挽低下头耐心询问裙摆,她摇摇头开心地露出笑容,偌大的世界中仿佛只有牵手行走的两人。
“邹挽。”
“嗯?”
“花花。”
“谢谢。”
玛瑙之花娇艳唯美,邹挽接过小花别在裙摆的头上,担心她不想走,将她举起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裙摆高兴地把下巴搁在邹挽的头顶上,眺望远方。
小麻雀被封存在黄金琥珀中,作为世界并行战争的“坐标”被祭祀所严密镇守在原秘之地,好吃懒做的司绯吾又变回了高高在上仿若神明的四阶守律人,新世界向邹挽短暂的展示了瞬间又被无情关闭。
无法回应期待着被自己拯救的小麻雀,连向朋友拥抱告别的勇气都没有,归来依旧是那个无能为力的羸弱少年。
所谓力量究竟为何物?
拯救和守护?
数以百万记失去生命的普通人与始终藏头露尾的神明给出了答案。
是破坏与杀戮,是权谋与黑暗。
裙摆摸了摸头上的小花,决定将秘密隐藏起来给邹挽一个小小的惊喜,第一精神阀门后的青铜大陆被裙摆种满了红色的种子,静静等待生根发芽的那一天。
......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伦敦城之战的消息被严密封锁,惨烈的牺牲被掩盖,非自然机构的贤者出手强行修正了普通人的记忆。
繁华依旧。
唯有拥有前往无望之乡资格的能力者才能记得那些惨烈的现实。
朴实无华的生活,宛如棋盘上的固定路线的棋子按照命运前行,邹挽手里拿着两杯圣代走在回学校的路上,见四周无人他举起其中一杯。
“吃吧。”
裙摆害羞地接过,小声的道谢后用勺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往嘴里送。
居住在自己身体之中的小家伙拥有难以置信的学习能力,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已经能做到与自己无障碍沟通,虽然调皮的性格给自己惹了不少祸,但习惯孤独的邹挽感觉自己多了一个家人。
“名字还没有想好嘛?”
“还没有。”
“不着急,慢慢想。”
既然她拥有自己的意识,自然就应该自己决定自己的名字,至于小家伙从何而来,她不说他也就不问了。
裙摆抬起头语气有些急促,“邹挽,有东西跟着我们,越来越近了。”
来不及思索拔腿就跑,只因为裙摆说的是东西而不是人。
是订正局那群烦人的家伙,还是私下来找自己麻烦的散人,这一个月以来这些臭虫搞得自己不胜其烦,要不是裙摆这一个月也不知道要进几次医院。
真特么见鬼了,强行将异世界邹挽的犯下的过错全部算在自己头上,所谓的强者拔刀更强者就是个笑话,不过对待这群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东西邹挽也没有心慈手软,借助裙摆彻底断绝了他们成为能力者的希望。
“发现我了?”
提着小提琴盒的男人用手扶了扶下滑的金丝眼镜,脚步悠闲,真是一个幸运的日子,这座城市里不仅有正餐“强运”还有一份如此诱人的“甜点”。
“可怜的小老鼠,你在哪儿?”
乐此不疲的猫鼠游戏让人热血沸腾,欣赏猎物无意义的挣扎简直比上最纯洁的处女还来的痛快。
“去你妈的!”
邹挽藏在转角处,手中捡来的铁棍呼啸,没有血肉与钢铁接触的感觉,反而像是棉花般柔软的触感。
“嗯?”
男人凹陷下去的脸庞露出意外的表情,竟然没有选择逃跑反而在等着自己,他有些惋惜地抚摸自己的脸庞,刚刚才用了两天就要换掉真是浪费。
叹气,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面前不就有一副更好的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