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眼神微微眯起，一个普通成年人的灵魂重二十一克，割除被污染的地方也就仅仅剩下十五克，在三大律的束缚下，市面上流通的灵魂无非就剩下自己生产或者是杀人夺物。

果然这些行事毫无忌惮的堕落者一个比一个有钱，他让开臃肿的身躯露出桃木架子上摆放的面具说道：“你自己挑一个吧。”

飞快扫视了一圈，邹挽的手指点中其中一张面具。

老板取下面具递交到邹挽手中，搓搓手，“给您打八折，收您八克纯净灵魂”邹挽将瓶子扔给老板，戴上面具转身离开。

典当行里，带着狐狸面具的青衣小厮撑着自己的手臂打盹，邹挽敲了敲柜台，青衣小厮打了个哈欠，金色的竖瞳张开打量了一下面前戴着红色倒福面具的客人。

“典当还是赎买？”

“典当。”邹挽说着掏出小提琴家的盒子摆放在柜台之上。

青衣小厮打起精神，好久没有见到禁式武器了，“客人稍等片刻，这件东西我吃不准价格得去问问掌柜的。”说完他跳下柜台舞动大袖向里间跑去。

就在等待期间一行三人来到典当行里，都戴着统一的白面刺红面具，一人抱怨道：“老大这次能不能想办法赎回我的妹娃儿，晚上没她睡觉都不香了。”

其中的女子说话，“都怪你个龟儿子喜欢赌，这次栽了吧。”

为首的男子咳嗽一声示意这里有外人不要胡言乱语。

青衣小厮抱回琴箱对着邹挽说道：“客官您这件东西掌柜给出了两种交易方式，一种是直接用灵魂结算，另一种是典当行以物易物，只要您看重的东西咱可以给您打九折，多退少补。”

“灵魂结算大概价格是多少。”

“15千克纯净灵魂，本来您这东西应该是一套，如果里面东西还在的话大概价格还能翻上两番。”

邹挽暗暗咂舌，光这东西就差不多要收割一千名普通人的灵魂才能够铸就，就是说如果他是在缺钱了可以把傻姑扛过来卖掉。

“我选择以物易物。”

“好的，客官里面请。”

走入典当行里面，茶香袅袅，青衣掌柜戴着相同的狐狸面具，示意邹挽坐下谈话，声音清朗，“客官选择以物易物，不知道有什么心怡的东西嘛？”

“武器。”

掌柜的微微颔首，“好，请您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放心我会保密的，毕竟我是吃这口饭，不会蠢到砸自己饭碗。”

手指张开，血色的雷霆炸响，掌柜点头了然，“战争系列又带着几分祭祀所的神圣气息，但总体又像是大罪的产物，倒是符合堕落者杂乱无章的固有印象。”

点了点桌面，几只蛤蟆从房间的阴暗处蹦出来，仰天张开大嘴，几件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武器浮现在邹挽面前。

“首先要介绍的是这款色列国防军上尉乌兹·盖尔设计制造的冲锋枪，9毫米口径，射速高达每分950发，搭配诅咒配弹......”

古色古香的房间里面带着狐狸面具的掌柜手握两把微型冲锋枪，一副军火贩子的姿态看得邹挽狗眼圆睁。

“W T F ?！”

“客官有什么问题吗？”

邹挽舔了舔嘴唇，手里比划到，“咱就是说你这店里不应该是刀啊，剑啊，双锏什么的，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

掌柜的大笑出声，举起冲锋枪打了一梭子，火光四射，滚烫的弹壳砸在张嘴蛤蟆的脑壳上，给它烫的呱的一声，“时代在进步，冷兵器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十步之内枪快，十步开外枪又准又快。”

“......”

说的好特么有道理自己竟然找不到一丝反驳的点。

青衣小厮向着邹挽招手，“客官慢走，欢迎下次光临！”转身一脚踹开鬼哭狼嚎的白面刺红面具人，骂道：“就一把破斧头在这儿存了多久了，还叫妹娃儿你恶心不恶心，有钱你再来，求我有个屁用啊。”

邹挽最终选定了一把受过战争诅咒的沙漠之鹰，搭配五十发配弹，一柄掺杂了五毫克秘银长得像应急手电筒的可收缩的传统长枪，剩下的部分统统换成灵魂，大概还剩下5千克左右。

沉吟片刻向“天一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