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破空,血花四溅,杜闲自树冠坠落,四公里外狙击手通过耳麦向队友传达了敌人中弹的消息。
“给我找,就在附近,他受伤了绝对跑不了多远。”
一个树洞中,杜闲屏息凝神,丝毫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小队三人遇到埋伏,一人被斩首一人被活捉。
确认敌人走远之后,杜闲对伤口进行了简单的处理,阴险的一枪直接洞穿了自己的肩胛骨,整个右半身已经彻底失去了直觉。
情报有误,B27出现的兽根本不是野兽而是原住民们饲养的家畜。
诡异呼啸响起,杜闲汗毛倒竖侧身而过,银白色的长矛轻而易举的穿透树根狠辣的插入刚刚杜闲疗伤的位置。
杜闲沉默的走出树洞,此时躲藏已经失去了意义,周围都是敌人,他吐了一口浊气将队友的铭牌缠绕在自己手上,沉默着取下身后的链锯剑。
亚当这回你终于学会闭嘴了,再等一会儿,我待会儿就来。
银白色的精神力爆发照耀黑暗的森林,没有一人废话,血与肉,子弹与链锯就是最好的对话。
原住民驻地,钢铁牢笼中小队中被活捉的女队员此时浑身赤裸的被铁链锁住脖子悬在半空,伤痕累累,只有脚尖艰难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身前是十几个排着队准备享受大餐的男性原住民。
“下一个。”
“记得别把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旧民给弄死了,留着她还能多玩一段时间。”
“是。”
守卫掀开帐篷招呼男人走入其中,急不可耐的他已经开始脱裤子了,灯光闪烁了一瞬间,视线上下颠倒,无头尸体倒在地上,腥臭的血液喷出。
铁链断裂,幸子睁开眼,嘴唇颤抖却说不出一句话,杜闲浑身是血,链锯剑早就在之前的战斗中报废,此时正拎着一根长矛。
幸子躺在杜闲怀里,显然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她拒绝了杜闲的急救注射药剂,摇摇头示意他自己留着。
遗憾,痛恨,绝望,欣喜...
杜闲已经分不清她眼里到底是哪一种情绪,幸子努力的抬起手将杜闲拉到自己嘴边,她缓缓开口道:“呐,杜,下辈子有机会的话我想再看看你画的向日葵。”
“好。”
杜闲感受到脸颊的湿润,低下头时幸子往昔灵动的紫色眼眸已经失去了神采,他将幸子的身体遮盖好,拿起长矛掀开帐篷。
皎洁的月光下原住民拿起武器将杜闲团团围住,黑洞洞的枪口就连月色都照不进。
“月色真美。”
那个帐篷前的敌人拖曳着长矛喃喃自语。
“是啊,风也温柔。”
长矛洞穿一人头颅,杜闲将其高高挑起,微风吹拂,如此温柔。
等到前哨站的支援小队到来时,整个原住民驻地被火光笼罩,遍地皆是尸体残骸,无一幸存,班长推开众人来到前方,只见濒死的少年抱着女尸昏死在钢铁牢笼中。
他脱下头盔向其致敬,身后之人皆是如此。
......
二人神情低落,男子心有所感,抬头一个灰发年轻人沿着走廊,左手手指上有两枚粗糙的戒指,其中一枚雕刻着盛开的向日葵,另一枚则是十字,看样子应该是将什么东西融化之后打造而成的,年轻人注意到男人的目光,微微扫视了一眼二人,面无表情。
推开大门来到雍容女子面前,站定敬礼。
“长官好,杜闲向您报道!”
女子转过头站起身迎接,身后的落地窗外,一场罕见的大雪落下,不消片刻城市就被新雪覆盖,遍地皆是白,蔚为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