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
唉,慢慢引导吧。
连续睡了七日的好觉,又看着眼前温补的食物,九渊才后知后觉,殿下是在帮他养伤。
而且,为了让他不再擅自护卫,殿下也整整七日未外出……
“怎么不吃?”
凤青栀想了想,给他夹了一块鸡肉,“也是,都吃了好多日清淡的,也该换换口味。”
九渊正要谢恩,殿门突然被人推开。
一袭大红锦袍的凤娈裹挟着晚风进来,眉眼间皆是厉色。
“朕道那周质子屁股都开了花,你半点动静没有,原来是有新宠了,你可真是朕的好女儿啊!”
九渊立即跪下问安,“见过陛下。”
凤青栀淡淡扫他一眼,面向凤娈,“母皇日理万机,怎的记起自己还有个女儿了?”
“记不记起你也是朕生的!”
“生不生的,我也没得选。”
“少贫嘴,解释。”凤娈一挥衣袖,坐在了凳子上。
凤青栀暗暗捏住手中的筷子。
母皇年轻时离经叛道,不比她强多少,怀上她,是偷出宫和某个野男人羞羞了,以至于她都不知自己生父是谁。
但圣女有孕是大喜事,诞下女嗣更是金贵。
长老们要母皇交代皇夫是谁,准备押着人去万毒潭,可母皇说那男子是负心汉,谁提起便是一阵哭天抢地。
长老们不敢逼得太狠,生怕母皇动了胎气,只能忍气吞声直到她出生。
她一出生,母皇立即便宣布她就是下一任圣女,母皇成了女帝,谁也大不过她去,寻找皇夫的事也就搁置下来……
每次想到母皇一系列操作,她便恨得牙痒痒。
但周承煜关乎国家大事,即便她再不满母皇,也得知会一声。
“周承煜算计我的暗卫,明显有鬼,您最好也防着点儿。”凤青栀卷着发尾,懒洋洋道。
凤娈默不作声思量一会儿,眉头皱起,“当初朕想与北周通商,老家伙们都不同意,是祝长老说可先接受一位质子进来,了解北周商贸律例等,北周恰巧也愿意……”
她倏的睁大眼,“祝长老他……?”
凤青栀望着她,凝重地点点头,“我已叫暗卫盯着了,您且先静观其变。”
凤娈和女儿吵嘴归吵嘴,大事上都不含糊。
“朕知晓了,”凤娈站起身,又看到跪地的九渊,脚步一顿。
“你养男宠闹着玩儿,朕都随你,但别忘了,你可是对着长老们立过誓,终身守着贞洁的。”
凤青栀勾勾唇,“不守又如何?大不了我跟您学,偷偷生个孩子再把您拉下马。”
凤娈说起这个就心虚,但还是嘴硬地怼道,“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运气一举得女,哼!”
说罢,拂袖离去。
凤青栀自然不会那么做。
她的男人,要堂堂正正站在她身旁,才不会做一辈子缩头乌龟!
只是,想做名正言顺的皇夫,必然要闯万毒潭。
她有蛊王护体,倒是可以替他去,只是依旧会伤身,还得寻个契机保平安才是。
但在这之前……
凤青栀睨着还跪地不起的九渊,“身子好多了,又可以跪了是么?”
九渊一惊,想立即站起来,又觉得该跪下请罪,张张嘴想解释,又觉得像是怕被责难。
为难间的表情,都被凤青栀一一收在眼底。
他真的……甚是可爱。
凤青栀倏的笑了下,起身走到他面前,丹蔻抬起他的下巴。
“身子好了,该受的罚你也能受住了……”